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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水不可。這樣的無瑕白玉,不可以被染上汙漬。展昭毫不畏懼一一逆視所有人的目光,溫和而堅定地說:“我是這起案件的最高負責人,出了事情我一個人擔著。”

“展大哥……”還欲再勸的張龍被展昭似乎掛了微笑的神情給阻擋,溫柔下面是不可忤逆的剛,似乎是沉靜的火山下流淌噴湧岩漿。

“展昭,你這是濫用職權縱容犯罪!”一個親手抓住白玉堂的警員忍不住跳腳,“你是想搶我們的功勞。”

功勞,他稀罕嗎。展昭只將這話當做耳邊風聽過去不留痕跡,淡淡回了一句:“沒有搞清真相就胡亂報告上級胡亂定奪,這算不算是草菅人命濫用職權,又算不算不擇手段爭搶功勞。”若是平時,展昭斷斷不會對一個小警員說這麼重的話語,但是眼下這種情形,不趁早震懾住他們白玉堂就進不了現場。若是拖拖拉拉等到龐籍等人來臨,那就不管能不能查出真相,對白玉堂而言以後的日子就不再一樣了。

守在外圍的記者愈發興奮,爭先恐後拍照採訪。如果不是警戒線的硬性阻攔,恐怕這裡早就被他們攻陷。

展昭就站到白玉堂身邊,扼住他的手腕。白玉堂的手腕很纖細,能摸到凸起的骨節形狀。許是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被夜風吹久了的肌膚觸手發涼。被展昭的掌心握住,白玉堂輕輕一顫。

張華偷偷抬頭覷了一眼,很快就埋下頭。趙虎不解,但是本著信任展大哥,特別還是這樣的公眾場合情況下還是義無返顧攔在那些憤憤咬牙的警員身前。張龍也跟了上去,眼珠一轉說:“展大哥的能力你們想必也有所耳聞。再者那麼多的人,我們警方內部不能鬧矛盾出笑話。”

“笨貓,你怎麼向上面交代?”白玉堂任憑展昭拉著他向現場門口走去,低聲呢喃一句。

展昭不回頭不說話,只是用力緊了緊手。一切盡在不言中,我說過,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的真心實意,哪怕是站在風口浪尖。衝動莽撞的事情展昭也是會做的,只要值得,而且從不後悔。

鏡頭啪嗒啪嗒在兩人身上打下閃光燈,肌膚相處的手被拍成好多張特寫。修長有力的手指裹纏住白皙手腕甚為貼合,恍若天成。

太陽光稀稀拉拉終是摔碎在地上漾開一地金色,兇殺現場依然是室內,屋子裡的節能燈還是保持著入夜狀態沒有熄滅。白玉堂穿了一雙雪白球鞋,鞋尖觸碰到門口玄關就停了下來沒有再動。展昭上前,與他比肩而立。

這個方位,這個地點,白玉堂就是站在這裡被誤認為是殺人兇手。從這個角度看進去可以以俯視視角看到屍體的樣子。面頰泛青色,表情有些猙獰,肢解開的地方滲出大灘血跡,將身下墨綠色的地毯染成黑色。展昭細細檢視以後劍眉微蹙,這不對。從先前兩起案件來看,兇手具有極高的醫學素養,解剖手法十分專業,特別是在處理血液的時候都是先釋放乾淨的。如此看來,這只是一起模仿犯罪,此兇手絕非連環碎屍案的兇手。

當一件重大案件遲遲不能破獲,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模仿兇手的手法作案。或是渾水摸魚開脫自己,或是一種變態的崇拜心理。不管怎樣,這對於刑偵工作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所有的線索都要先甄別判斷,再從中挑選出契合的內容才可用於推理判別。與此同時,民眾的呼聲也會給警方帶來更大壓力,那些期盼信任脆弱的眼神直戳心底,彷彿是火焰炙烤職業良心。

展昭抿緊雙唇,五指扣攏,手背上的筋脈透過外膚顯現。

白玉堂毫無徵兆啟唇,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晰。“貓兒,這不怪你。犯罪這種事情一直都有,你的存在,減少了罪惡的數量。”

心思一懷被輕易點破,展昭不由自主側目去打量身旁的少年。皎潔無瑕欺霜賽雪,銳利冷淡桀驁不馴,偏偏又生了和他一樣的心腸。在芸芸眾生裡,他們從邂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