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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況都不會留下如此特殊的指紋。白玉堂見馬漢拿著相機過來,就說:“這邊的指紋提取一下。”

馬漢放下相機取出粉末,在白玉堂指定的地方刷上去。指紋的輪廓漸漸顯行,墨黑色紋路在不鏽鋼質地的窗框上清晰無比。

難道說,這個張華真的是無辜的小偷而已。天性的直覺卻告訴他不只那麼簡單,白玉堂思索片刻,對馬漢說:“張華的指紋提取了沒?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幾個指紋是張華的。”

“應該是的,他左手食指尖是缺一片的。不過還是再拿回去用電腦擬合比較妥當。”馬漢二話不說就用拍下指紋以便回去再做核對。

白玉堂放棄了窗戶,轉而去其他地方找證據。犯罪現場的檢視本就是和兇手玩你追我趕的遊戲,摸不到對方的心思就找不出任何線索。此處無路,那就換個方向換個角度重頭再來。“有過前科的人都會有指紋歸檔,最好能夠去找找他前幾年的記錄。他的指紋那麼有特色,應該經手的人會有印象。”

“你是懷疑張華做了假證明?”馬漢跟在白玉堂後面,一路拍下有價值的線索。

白玉堂在一盞燈前駐足,答道:“下定論為時尚早,不過這是方向。”

房間的結構是進門以後一個大客廳,右側是廚房,左前方一條走廊,兩側分佈臥室、書房。客廳裡有一面木質屏風立在靠近陽臺的地方,和紅木座椅相映成趣。白玉堂注意到的這盞燈是牆壁鑲嵌式燈,藉著一個金屬環扣的力嵌在牆上。燈罩的方向緊貼著牆壁,燈泡呈鵝蛋型,若是亮起來可以把整個客廳都照亮。

亮著的燈是頭頂上的鵝黃色羊皮燈,顏色算不得明麗,用暈染這個詞更可以形象描繪出其色澤。太陽光從視窗灑進來,這盞燈的光愈發黯淡,在白日裡幾乎看不出還有沒有在工作。從這兩盞燈的效能看起來,頭頂上的碩大羊皮燈更多的是一種裝飾意味,而鑲嵌在牆上的這盞燈才是主人平常用來採光的燈。可是如今調轉過來,那隻能說明是兇手乾的。

為何要選擇亮羊皮燈而滅牆上的燈,白玉堂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葛,而是借過馬漢的手套去按牆上的開關。第一個開關按下,玄關處鞋櫃底下的燈亮了起來。第二個開關打下,頭頂周圍一圈七彩的小燈閃出光芒。第三個開關本就是開著的,按了一下之後頭頂的羊皮燈就熄滅了。欽下第四個開關,毫無反應。白玉堂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開關都挨個按了一遍,其他開關都有相應反饋,唯有第四個開關還是無動於衷。

馬漢指著牆上那盞燈說:“這盞沒有亮,客廳裡的開關就那麼多,應該控制的就是這盞了。”說完,拿出粉末開始檢查開關上是否留有痕跡。

這個馬漢倒是仔細,重案組裡的人確實和普通警員不一樣。白玉堂再次回到那盞燈面前,從燈罩開始一寸一縷觀察審視。既然這盞燈不會亮,那就一定有原因。

檢查完開關的馬漢忽然啟齒,聲音裡聽不出悲喜和波瀾。“開關上沒有指紋。”

白玉堂心裡逐漸形成一個驚濤駭浪般的想法,從辭別生活了十餘年的地方開始,到三潭印月邊看到的那張側臉,然後這個現場接連兩個地方的天衣無縫。如果這一切本就是衝著他來的,那麼普通那一套就不適用了。估計他們想不到的是,展昭會力排眾議讓他親自來到現場。那就別出心裁從不可能的地方找出真相,用他獨有的智慧和嗅覺揪出遺漏的痕跡。

這盞燈泡用的是燈絲,燈絲沒有斷,循著燈絲一直向上看去。燈泡底部螺旋銅片是暗黃色,以彆扭的姿態鬆鬆垮垮扣住。白玉堂側過身,從上方開始巡視螺旋銅片四周,目光如寒刃,直逼最細微的跡象。

展昭剛打發掉龐籍就進了門,見白玉堂全神貫注檢查燈泡的樣子就對著馬漢把手指放到唇中央,示意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