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三娘與童百熊交換一個眼神,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一艘小畫舫就在這個時候靠了岸,坐在船艙中的白衣男人拿了自己的包袱,走出畫舫,抬頭看到的便是湖邊的青石小路與垂柳,明明是四處可見的東西,他卻覺得格外的親切。
“楊君,你真的要去尋你的愛人嗎?”一個穿著和服手執團扇掩面的女子跟著出了船艙,面帶不捨的看著白衣男子,“只要你願意留下來,父親大人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白衣男子聞言只是一笑,“沒有了愛人,有了一切也不過是虛無,上翠小姐,楊某一直感謝令堂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上村大人,在下早已經死於魚蝦之腹。”
聽聞他這一席話,上村不再挽留,只是微微欠身,“楊君為上村家這三年做的事情已經償還了這舉手之勞的恩情。無論怎麼樣,上村家的大門永遠為楊君你敞開。”這話說完,船已經靠岸,她看著白衣男子連片刻的停留都沒有便跳下船,她莞爾一笑,“楊君,請多保重。“
白衣男人對她抱拳,然後轉身看著屬於大明朝的建築,深深吸了口氣,歷時三年,他終於能回到東方身邊了。
畫舫慢慢離開岸邊,一個向南,一個向北,
楊斂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掉崖不死,只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船蒼中,離江南已經有十多天的航海路程。
救他的是扶桑的商人,明朝雖然對外經商要求嚴格,但是仍舊有一些沿海國家到明朝經商,而這上村一郎便是來自扶桑的商人,他因為傷得嚴重,加之海上航行辛苦,到了扶桑竟然在床上躺了幾個月。
這三年幫著上村家經商,總算是報了救命之恩,如今回到大明朝,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是真的踩在有著東方的土地上,而不是那個島國之上嗎?
“公子,買幾朵花兒吧,今日下午白化宴上你便能給心儀的姑娘投花兒了。”一個提著籃子身著粗布衣服的女孩子走到楊斂身邊,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楊斂,眼中充滿渴望。
籃子裡擺放的無非是一些常見的花兒,楊斂也不知道什麼投花兒,只是見小女孩埠容易,掏了些碎銀子給女孩,“拿去吧,花我不要。”
哪知女孩子接過碎銀子,把籃子往楊斂手中液塞,轉身就跑進人群裡,似乎害怕楊斂後悔一般。
苦笑著看著手裡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提著這個蒜什麼?往四周望了望,在望到某一處時,眼睛猶如定住了一般,就連眨掩睛的力氣也喪失了。
當你愛一個人時,即使他的身邊有這擁擠的人群,你仍舊能一眼在人海中發現塌,別人在你眼中便是那沒有意義的灰白,而那一個人是世界上最豔/麗也是唯一的色彩。
楊斂失神的看著那個身穿紅衣的男子,三年的時間,他似乎瘦了不少,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另外一個人陪伴在他身邊?
滿腹的思念在此刻通通淹沒在哽咽的喉間,楊斂覺得,如果現在叫出在心中默唸過千萬遍的兩個字,他一定橫沒出息的紅了眼眶。
看到東方不敗即將消失在轉角處,他的喉傈緊了緊,“東方…”明明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腳卻連動也不能動。
東方…
東方不敗腳步僵幀,這種幻覺每日如影隨形,可是從未像今日這般強烈,他側頭望去,就見西子湖畔,白衣男人就像是傻了般躍在柳樹下。四目相對,一眼便是多年的思念。
“教主?!”桑三娘驚訝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什麓事情竟讓教主用到這般輕功?!她回頭看去,頓時呆住,眼見白衣男子譯教主在人來人往的湖畔相擁,良久後,她卻突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耳中再次浮想起教主曾經說過的話,“他沒有死,本座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