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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嚴曰孟緊張地叫道:“方兄,如果那樣卻如何是好?”

方我榮哼了一聲,拍了一下腰上的刀鞘:“那幾個賊子若是不開眼,說不得要和他們廝殺一場了。”

“什麼幾個賊子,那是十個,十個呀!”

方我榮道:“嚴兄不要怕,在下還是有些氣力的,未必就能吃虧。”

力氣,光靠力氣就能打贏?嚴曰孟心中更怕,可眼前這種情形他還能說什麼呢?

一向偷奸耍滑的他這個時候甚至主動接過方我榮背上的揹簍,怎麼也得給方兄留點氣力。現在,嚴曰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方我榮身上了。

因為心中有著強烈的恐怖,又走了大約二里地,一百斤的銅錢背在身上,累得嚴曰孟快要斷氣。

又看了一眼在前面開道的方我榮,這個猴子,提著一把朴刀上躥下跳,怎麼就不知道疲倦啊!

嚴曰孟終於經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歇一會兒。”

方我榮回頭笑道:“嚴兄,這揹簍可是你主動要背的,怪不得我。”

話音剛落,突然,從旁邊那條幹涸的水渠裡突然跳出一群人來,組成一個半圓陣。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獰笑著緩緩逼近。

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經過訓練的正規士卒,一開始就強佔了有利地形,隱約對嚴、方二人形成包圍之勢。

“啊,賊子,不不不……是女真韃子!”剛坐下去的嚴曰孟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觸電般跳起來,接著又被背在身上的揹簍帶子勒得摔倒在地,黃澄澄的銅錢撒落一地。

是的,是女真韃子,作為應天府人氏,南京在靖康年和後來宗澤留守東京時期被金軍洗劫過幾次。作為被戰火波及,破家滅門的嚴曰孟如何認不出他們來。

只見這十個賊子都剃了頭髮,露出光禿禿的青色的頭皮,在他們腦後還結著幾根老鼠尾巴一樣的辮子,不是女真人又是誰?

強烈的恐懼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就如同魘住了一般,嚴曰孟感覺自己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看到滿地的銅錢,女真人的眼睛都亮了,突然發出一聲怪叫朝前撲來:“錢,錢,我的,我的!”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們嚴整的隊形也散了。

說是遲,那時快。忽然,方我榮發出一聲暴喝:“狗韃子!”手中長長的朴刀劃出一刀閃電般的亮光,瞬間切在一個長矛手的喉嚨上。

不待人血標出,他手中的長刀又是一轉,直接砍在另外一個弓手的腦門上,“噗嗤”一聲,有紅紅白白的液體噴上半空。

“直娘賊,敢搶我的錢,敢搶我的錢!你叫我如何跟杜通判交代?”他厲聲大叫聲,手中的刀子胡亂地朝前砍去。

一下子被人砍死了兩人,死得又是弓手和長矛手。其他八個女真人手中只有一把短手刀,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竟被狀若瘋虎的方我榮用朴刀砍得一團大亂。

嚴曰孟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吃驚地蹬大眼睛看著前方。

方我榮只是一芥書生,也不懂得絲毫的武功。可就是仗著力氣大,又悍不畏死,一通不講道理的亂砍,竟逼得剩餘八個韃子在地上亂蹦亂跳,面上都有畏懼之色。

他他他,他……怎麼這麼厲害?

轉眼,又有一個女真韃子被他一刀割中肩膀,疼得手中的刀都掉在地上。

“看來,這女真韃子也不怎麼樣嘛?”方我榮哈哈大笑,高聲喊:“嚴兄助我,咱們把這幾人一併收拾了!”

“哎……好……”嚴曰孟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可他身上軟得厲害,又如何站得起來。

見方我榮喊幫手,方才受傷那個敵人大叫一聲:“敗了,敗了!”轉身就跑。

有人起頭,已經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