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匆匆走到近前,見玉真柔媚的臉上掛著迷濛地神色,汪汪似水地眼神中那似是要洞穿他靈魂深處的一抹凝望,心裡不由一顫。
玉真無語地深深望著蕭睿,蕭睿路上“設計”好了地一番說辭在她半是火熱半是落寞又摻雜了幾許哀傷地眼神注視下,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冤家,還知道來看我嗎?”玉真突然顫聲道。 抖顫著手伸了過來,“小冤家。 抱抱我!”
蕭睿一呆,心頭悠然一蕩。 此時此刻的玉真嫵媚入骨,嬌豔地臉上掛著一層迷濛的浮華神采,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玉真緊緊裹著的裘皮披風從肩頭滑落在地,旋即,她那嬌柔豐滿的身子已經貼緊了他的身上。 呢喃如絲吐氣如蘭,“小冤家,這麼久了,有沒有想起我?”
……
……
玉真那豪華寬大無比的臥房裡溫暖如春,玉真趺坐在床榻上,任憑蕭睿輕輕為她揉捏著柔嫩的肩膀。 突然,她幽幽一嘆,“小冤家。 你要我去見皇上,要皇上收回對安祿山地冊封,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朝廷官僚職位升遷乃是尋常事,無緣無故地你要我去……難道,安祿山跟你有仇?”
“我跟安祿山無仇無怨,只是他一個胡兒。 擔任如此重職,總是不妥當吧,萬一他心懷異心,將來必會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蕭睿尷尬地一笑,含含糊糊地應道。 他實在是想不出一個“陰”安祿山的正當理由來,畢竟此時的安祿山為人低調行事謹慎又竭力巴結朝中重臣,人緣還算不錯。
玉真輕輕一笑,“小滑頭——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社稷江山了?再說了,你憑什麼說人家安祿山心懷異心哦?胡人又怎麼了,大唐胡人出身的將領多了去了。 像高仙芝。 哥舒翰,這些人不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嗎嘛。 ”
蕭睿無言以對。 心頭一陣煩躁。 他暗暗咬了咬牙,心道,“算了,我又何必杞人憂天,說不定安祿山遠去劍南道,那尚未滋生出來的野心因此就煙消雲散了呢。 ”
見蕭睿神色煩躁,玉真突然回頭望了他一眼,回身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在他地胸膛上畫了一個圈圈,“小冤家,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蕭睿心裡又是一陣心煩意亂,心說這實話怎麼能跟你說?
玉真柳眉兒輕皺,“你這個小冤家,還真是花心哩。 玉環人間絕色,宜兒也是國色天姿,聽說那章仇兼瓊的妹妹也是豔名遠播的劍南道第一才女,可你這小冤家竟然還不知足,還是到處留情,到處……也罷,我就幫你這一次——走吧,隨我進城吧,我正要進宮去見皇上,正好為你去李府走上一趟。 ”
蕭睿愕然,低低道,“孃親,你這話時到底是從何說起?”
“你還裝啊,你這個小冤家。 ”玉真嗔道,“你難道不是為了李騰空?我可早就聽說了,安祿山看中了李騰空,登門去為其子安慶緒向李林甫求婚……好了,別傻站著了,那安祿山就是做了一個劍南道的什麼節度副使,他的兒子也爭不過你——只是,人家娶了騰空是做正妻,而你……哎,就怕李林甫不肯喲。 ”
蕭睿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這是哪跟哪啊,我根本就不是……”
蕭睿的話還沒說完,玉真哧哧一聲輕笑,還道他麵皮上抹不開,便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盈盈向外行去。 走到門口,見蕭睿還站在那裡,她不由跺了跺腳嗔道,“小冤家,你是死人不成,走呀!”
頓了頓,玉真又憐愛寵溺地掃了他一眼,嘆息道,“好了,好了,我就去厚著麵皮跟皇上說說……仍舊讓那安祿山做回那平盧將軍成不成?不過,皇上準不準,我可不敢保證。 ”
————抱歉,一個月地奮戰讓老魚疲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