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憑什麼信你?十萬兩銀子難道是小數目?你幫穆夜來排憂解難,把手伸到穆侯府,管人家妻妾相爭的閒事。還要她過好了你才覺得好。你能說你不是把她的位置放在我和孩子前面!這麼痛快就給銀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銀子也是這個家的?!有我和孩子的一半!”杜恆霜終於將心底積蓄已久的怨氣發作出來。
本來按大齊的規矩和律例,婦人家和離。只能帶走自己的嫁妝,夫家的財產是一文錢都不能分的。丈夫的產業。就只能是丈夫自個兒的,跟妻子毫無關係。就連孩子,也不一定有繼承權。因為在一個父權和夫權大過天的時代,女人和孩子的地位都是極為卑微的。就像皇帝的皇位,是給孩子繼承,但是在皇帝在世的時候,他的皇子卻不能覬覦他的帝位。如果對帝位有想法,就是不孝,就是僭越。
雖然皇子肯定會對帝位有想法,但是明晃晃地表現出來。就是皇子的不對。
杜恆霜的這種蕭士及的產業有她和孩子的一半的想法,是從諸素素那裡來的。第一次聽的時候,她覺得很是新奇,但是之後越想越有道理,因此對蕭士及的做法更加不滿。
蕭士及聽著杜恆霜抱怨的話。漸漸沉默下來。他不想吵架,等杜恆霜說完了,他抱著後腦勺靠在床板壁上,淡淡地道:“我在信上說了,這是為了還她的救命之恩。你追著這個不放,是不是在你心裡,你男人的命,連十萬兩銀子都不值?”
杜恆霜見蕭士及完全沒有明白她的話,不由氣結道道:“我是為了銀子?我有說過不許你給銀子嗎?我只是說,在你給銀子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商量一下?我要真是為了銀子,我就不會把那十萬兩銀子給她送過去!——說一千道一萬,在你心裡,你女人孩子又算什麼?不過是高興了哄哄的玩意兒,說過的話跟耳旁風一樣,說過就忘!”
蕭士及一口悶氣憋在胸口,道:“我不是給你寫信了嗎?你還要怎樣?要知道你這樣鬧,下次我就不跟你說了,直接給了你也不會吵了。”
杜恆霜氣得從被子裡伸出腳,踹了蕭士及的腿一下,“還有下次?!”
蕭士及見杜恆霜氣得臉色雪白,也怕氣壞了她,知道她從小嬌生慣養,受不得一丁點氣,到底是自己寵著長大的,也捨不得她為個不相干的人氣成這樣,就坐過去將她擁在懷裡,哄她道:“不會了,再不會了。再有下次,你就剁手,行不?”說著,還把手伸進她的被子裡,往她身上摸了摸。
“拿開拿開!你的手在幹什麼呢?!”杜恆霜在被子拍打著蕭士及的手。
蕭士及不想再提穆夜來,笑著道:“好了,咱們這麼久沒見,為了不相關的人吵架不值得。來,**苦短,咱們再弄一次。”說著,一把掀開杜恆霜的被子,將她整個人抱過來,要翻身壓上去。
杜恆霜氣在頭上,百般掙扎著不肯俯就。
蕭士及身下硬得難受,怎麼弄也不能入港,一時情急,道:“霜兒你再讓我弄一次……穆夜來身上灑了催情粉,把我燻得不行,我忍了一路才回來找你,弄一次怎麼夠?再說我在外面忍了四五個月,你去打聽打聽,有哪個男人受得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杜恆霜聽見這話,全身都僵硬起來,她恨恨地瞪著蕭士及,怒不可遏地道:“蕭士及!你拿我當什麼人?當窯子裡的婊子解你的春藥麼?!—— 你怎麼不去死!”
怒意勃發的樣子,卻更美豔逼人,看得蕭士及比剛才還要受不了。他的全身越發燥熱,杜恆霜又這樣撩人,他實在不想再忍了,手上一用力,就把杜恆霜緊緊地壓在床上,要強行弄進去。
杜恆霜鐵青著臉,一隻手伸到枕頭底下,拔出一柄匕首,手腕一翻,抵在蕭士及胸口,一字一句地道:“你敢強迫我,我的刀可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