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北域而出,所以我水雲海這次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寒水之北,北域是一個讓人永遠無法去忽視的地方,而北域的長安王水雲海更是一個讓人忽視不得的男人,年僅十六歲的他便因稱絕於天下的霜刀絕技而被人稱為北域第一武聖。
又為皇家正統鏑子的出身,其心狠手辣的果決處事手段,更是在其弱冠之年便成為了讓北域世人聞之而膽寒的一代霸主。
水雲海青衣颯颯的站在一處石墓之前,看著那上面飄逸出眾的書法而微微失神了起來。
“吾妻水墨嫣及愛兒歸輕寒之墓,——歸夢迴。”
那個總是一襲白衣,卻穿出了讓人忍不住迷思感覺的男人,卻是隻言片語都未曾留下,只留下了這個用手指一點一點刻畫的石碑,還有那讓水雲海忍不住心酸的那一幕。
“墨嫣,十五年了,你在那邊可還寂寞,那個男人竟然自此音訊皆無,你還怪他嗎?”喃喃低語中帶著讓人心碎的心痛,水雲海的眼前彷彿浮現了水墨嫣那笑得柔美至極的模樣,又微微搖了搖頭,“你不會怪他,即便是他三番五次離家,你也仍然愛他到讓人忍不住發狂的模樣,真是讓我無奈之極啊。墨嫣,有著輕寒陪你,我想你,定是不會在意哥哥在這外面是怎麼的想你吧,墨嫣,你說,如若我進兵南星,你可會生我的氣嗎?他可是會回來攔阻於我嗎?”
一彎腰,水雲海撫著石碑上面的刻文,坐在了一側的石沿上面,一雙冷毅冰寒的眸子裡面卻泛出了無法排解的刻骨之痛。
“墨嫣,哥哥可是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啊。”指腹輕輕的撫在那刻畫得極深的碑文上面,水雲海的聲音則是更沉了幾分,“相信要不了多久,南星就會為此而付出代價,當年若是沒有南星七王秦渺煙的那個禍水,他又怎麼會離開你呢,不要著急,我要讓南星變得破敗不堪,我要讓南星變成我手中的玩偶,我要讓他知道,他對不起你,就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錯處。”
當風吹過他的衣角,那一張扭曲中帶著怨恨的容顏是那樣的讓人望而生畏。
020——花開彼岸
當那輛黑色絲幔滾著白色繡邊的馬車慢慢的停到了北域長安王水雲海的王宮前面的時候,立刻便有一位身穿白色繡鳳武士服,腰下挾著一柄木劍的年輕男子從皇宮裡面迎了出來。
當晚塵從馬車裡面鑽出來輕輕掀開車簾的時候,不只年輕男子呆了一下,甚至就連他身後列隊相迎的眾人也都忍不住被車上鑽出來的男人給吸引住了。
一襲白衫裹著一幅纖細瘦弱的身姿,雖然臉上遮著面具,可是男人那一舉手一投足所帶出的絕世風姿卻是讓他忍不住的思起一個早已消失了很久的人來。
金合歡看著夜獨舞的眼睛輕輕眯起了起來,他浮起笑臉的拜了下去。
“金合歡見過公子,公子金安。”
夜獨舞看著那個笑著衝自己要跪拜下去的男子,輕輕一抬袖便拖起了他那要拜下去的身子,低柔的嗓音裡面浮著一絲感慨,“合歡啊,你還好嗎?”
不知為什麼,當夜獨舞那柔軟中帶著醉人暖意的聲音浮在耳邊的那一瞬間,金合歡的眼裡竟然浮出再也無法掩飾的溼潤,“多謝公子掛念,合歡一切都好。”
環視了一週,夜獨舞看著那些或相識,或陌生的北域眾人,不由得輕輕一嘆,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年北域的強大如今卻是莫明的消減了幾分,不復當初的出刃之鋒利,水雲海那個驕傲的男人竟然也學會了藏私了嗎?
金合歡雖然沒有抬頭,可是卻感覺到了水雲海那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所透出的寒意與驚詫,低磁中透著寒意的聲音是那樣的飄乎而遙不可及,“你當真沒有看錯,果真是他嗎?”
金合歡深深點了點頭,“是公子,合歡決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