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人有事不能臨朝,也要派右師樓緩參與瞭解情況。
在朝會時,主父的座位排定到成了十分尷尬的事。民無二主,天無二日,按照禮制,趙國地位最為尊崇者應該是趙王何,他才是整個趙國的大王,是萬民的主宰,其他人都是他的臣子,只能匍匐在他腳下,沒有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惟獨主父趙雍卻是個例外,從未有過的例外。綱理倫常中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到了他們兩個人身上卻變得不適用了起來。
一方面趙何是趙王,整個趙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自然也包括主父在內;而另一方面,趙雍卻是趙何的親生父親,這頂王冠還是他讓給趙何的。
而“主父”此稱謂無疑是趙雍首創之詞,禮制的規格根本無例可尋。在他之前千餘年的時間裡,都未曾有過像他這樣在位時心甘情願的將王位讓給兒子的。只是自趙雍禪位後長年不在宮中,即便回到宮內也只是召集心腹大臣召開小規模的會議,到也省掉了很多麻煩。
如今這種場面便讓負責禮樂的大司禮為此絞盡腦汁,才總算想出了一套折中的辦法。在原本用於朝會的臨厥宮主殿中加設了一個金座,與王座平起居於其左,禮制皆以左為尊,父左子右,趙雍居於左象徵著父子身份的。可高度上卻微微低於王座少許,以示君臣之別。
於是,在趙國的朝會上便出現了一幕極為古怪的場面,原本高高在上的王座左邊卻多了一個同樣黃金打造的主父位,兩君同時臨朝,共同接受著朝臣百官的參拜。
朝臣方面,因為主父長年不在國中,朝事幾乎都是由肥義和公子成等重臣相商處置。到了趙何登基後,國事雖然依舊有肥義這個相邦代為處置,趙何耳濡目染下漸漸開始學會了為王之道。肥義試著讓他處置了幾件較為複雜的奏疏,趙何也處理的有板有眼,雖然給出的並非絕佳方案,但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屬於十分難得。
算起來從趙雍為王二十七年趙何登基,到今日趙何為王二年七月,趙何已經在王位上坐了足足兩年的時間。這兩年的時間,當初那個懵懂不知的孩童漸漸已經長大,開始熟悉了國事。又有肥義這個出色的師父在一旁不斷敦敦教導,原本就聰敏過人的趙何對王權已經不再陌生,假以時日必然是個出色的君王。
種種表明,當初主父選擇趙何繼承王位而非以軍功顯名的趙章,其實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對於趙王這個位子來說,趙何顯然比趙章更能嫻熟的駕馭王權。可是對於趙何來說戲劇性的一幕卻出現了,當初親手將王權交予他的父親,今日竟然千方百計的想從自己手中奪回王權。
主父向來雷厲風行,一旦定下的事即可便用一種咄咄逼人的之態強行返回趙國朝堂,想要重新樹立自己的權威。面對主父的步步緊逼,最先反應過來的卻並非趙何,而是以趙成和李兌為代表的公族和保守勢力。
公族作為趙國國內最為龐大的一股勢力,其影響力足以改變整個趙國的走向。雖然在趙雍長年的打壓下公族勢力萎縮了很多,大批草根出身的官吏和軍官充實到了朝堂,取代了原先又公族和世家大族自晉國以來數百年的朝堂格局。但公族的勢力根深蒂固,並非趙雍數十年努力就能消除影響的,更何況趙雍本身也是公族的一員,趙氏家族的強大才是他坐穩王位的有效保障。所以他雖然著手打壓公族,卻也時刻保持著公族的影響力。
至於朝中另外一股舉足輕重的勢力,則是以李兌、狐易為代表的世家大族勢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繼承自晉國“士大夫治天下”觀念的趙國,其本質上是一個個世家大族組成的龐大國度,其中趙氏自然是其中最為強大的一族,所以是諸氏利益的代表,成為了趙國的王族。但這並不代表“趙國”就是趙氏一家的“趙國”,像狐氏、李氏這樣的大族在其中仍然地位不減,與趙氏共同維持著趙國的執行,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