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幾乎整個士大夫階層。
這趙雍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另類君主卻似乎打破這種模式,他唯才是用,但凡才華之人便破格提用,根本不管公族和世家的利益。在他手上,肥義、樓緩、趙頜等一大批的寒門子弟躍居高位,相反大批資質平庸的世家子弟失去了高官厚祿,反而要向那些草民出身的大臣行禮。到了最後主父強行推行的“胡服騎射”更是讓整個士大夫階層和趙雍離心,這項偉大的變革雖然使趙國迅速強大了起來,卻也極大的損害了士大夫階層的利益,趙雍不再是各家擁戴的君王,反而成為了破壞傳統的異類,在朝中真正成為了孤家寡人。
昔日趙雍禪位趙何,舉朝竟然沒有一聲反對的聲音,士大夫用一種難得默契見證了趙國權利的更替。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個離經叛道的君王更加糟糕了。趙何自由乖巧伶俐,性情溫和,待下也是口碑極好,在這些士大夫心中,趙何才是一位合格的趙國君主。所以面對主父的捲土重來,這些人自發的會形成抵@制力量。
第一百四十三章 激流湧動(二)
這些年來主父只是一心治軍,對朝中事物大多並不放在心上,唯一能保持他在朝中影響的就是肥義。可是如今肥義態度不明,每日只是盡忠職守,從不捲入到主父和趙王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他為相邦多年,再加上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在朝中的聲望極高。可以說當年肥義是主父在朝中唯一可以值得完全信賴的人,也正是因為有他,趙雍才能長年不在國都中趙國卻不生亂。
如今肥義的中立態度也讓主父在朝中的影響力所剩無幾,趙雍彷彿一夜間恍然醒悟,他在朝中幾乎是毫無根基可言,那些大臣們,哪怕是他親手提拔的臣子們,對他大多也是抱著一種不歡迎的態度。臨朝一月有餘,每日議事之時,凡事趙雍提出異議時,殿下幾乎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反對,同樣也沒有人贊成。
大臣們的牴觸心理非但沒有讓趙雍心灰意冷,相反反而激起了他的熊熊鬥志。
他趙雍是什麼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君王,如果這麼容易就屈服了,那他趙雍就不是趙雍,也不配是趙雍。
他首先讓樓緩出任右師一職,擁有了上卿的身份,為他在朝中四處活動,拉攏一些意志並不堅定的人。要知道朝中反對他的勢力並非鐵板一塊,彼此之間依舊有著矛盾,這也為趙雍拉攏人心提供了契機。另外肥義的中立也為他和兒子之間提供了緩衝的空間,至少肥義是自己相交多年的摯友,一直是自己政策的堅定擁護者。
他之所以不肯一路既往的站在自己這邊,無非是因為趙何的緣故。對肥義而言,對趙國的忠誠遠遠高於一切私人感情,而如今的趙王正是趙何。
相比較在朝中處於的劣勢,趙雍他在軍中的優勢不言而喻。如今趙國最為精銳也是最為核心的騎兵軍團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這些人對他的個人崇拜是毋庸置疑的。而趙何雖然是趙王,但對軍中的影響力微乎其微,大半的將尉們都沒有見過他的樣子。一旦主父出現在軍中,這些年輕的將士們必然會毫不猶豫的追隨。
但是這也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趙雍為王期間,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曾經進行過軍制改革,規定但凡五百人以上計程車卒調動,都必須有趙王賜予的虎符才能調動。趙雍征伐中山時,曾手持著調動全**卒的“大將軍”符,憑此才將大半個趙國的軍事力量都調動了起來。在返回邯鄲後,戰事也已經瞭解,趙雍便也沒有繼續留著虎符的理由,便將虎符再次上交。
按照樓緩的建議,是不應該這麼早就將虎符上繳,留在手中有備無患更為妥當。但趙雍思慮了再三,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