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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奶黃包噗嘰一口塞進嘴裡:“所以呢,我吃飽了沒事幹又怎麼了?”

“根據當時的辦案理念,口供是證據之王,許多物證、人證都被輕視或者遺漏了。”白軒逸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所以我想邀請你,一起回一次案發地點。”

重簾悄悄無人語

直面問題核心而不被瑣碎細節干擾,這正是大才和人才的分界線。白軒逸於這一點上,比何意羨拎得清太多。

因此何意羨聽了這些,第一反應只覺每天細胞都氣死幾個,想給他祖宗三代扣出來罵。他以為他哥,迎接回家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果然,果然是啥燕國地圖!內心裡,他就是忍不住地失望。人只有沒動心才能做到遊刃有餘,動心了才會被一點小情緒牽動,屢禁不改作出出格事。白軒逸,你這幹事風格一萬年不變,蠍子拉屎毒(獨)一份。你怎麼這樣幸運地完全失憶了?你的心就已經堅如磐石,冷如鋼鐵;我的心呢,一部分紅著,一部分黑著,一部分白著,一部分黃著,所以,我呢,就是一個四不像。

何意羨表面上有點皺眉地望著他,似乎剛才對方這幾段話過於官方語言了,有點晦澀。起身去端起廚房裡的一次性杯子抿了一口水,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遠遠地對視著白軒逸,一邊拿起包說:“好,瞭解你的蘇維埃旗幟了,和貪汙腐敗作鬥爭,是您共產黨人的天職,誰也阻擋不了。我支援但不鼓勵,我認同但不頌揚。時間不早了,謝謝款待。再有這種好事,直接約我秘書。”

一下子把剛才還好像多麼了不起多麼嚴肅的問題遊戲化了。何意羨要出門,但是那條大狗就在門口趴臥著一步不挪。這種狗非常聰明同時膽大凶猛,主要依靠嗅覺和聽覺來發揮警務作用。可白軒逸並沒有下達任何口頭指令的情況下,難道是它聞到了空氣裡不尋常的氛圍在這現場布控起來了?

何意羨難道要跳窗逃跑嗎?又是一個令人難以忍受的靜場之後,白軒逸才走過來開啟門,讓不遠處值守的警衛把狗牽出去遛一陣。

何意羨剛成功邁出去第一步,耳邊便傳來了紀委副書記羅仰哲的大嗓門,還有幾位“女伴”高跟皮鞋在水磨石地面上敲出一串串的脆響,他邊說邊跟臉蛋上那根胡茬子鬥氣,揪了幾次都被胡茬子滑脫:“……喂,老孟啊,這個案子轉過去這麼些天了,有什麼進展沒??現在上上下下都盯著,很難活動手腳!如今就這個樣,生氣罵街都沒用。虧得你的好下級,案子還沒審,僅僅因為一件證據的認定就要折騰一圈!你這個檢察長,這下你知道為啥中國老百姓把上公堂打官司列為人生災難之一了吧?”對面接著是孟長庚把話筒狠狠摔在叉簧上的聲音。

這地方的結構有點像四合院,隔壁幾棵名貴挺拔的水杉樹後頭,羅仰哲就住在那棟獨立小複式樓裡,屬於近鄰。何意羨這麼一出去,大眼瞪小眼撞上的機率極大,月黑風高花前月下,容易引發不好聯想,給白軒逸帶來惡劣影響。

於是何意羨馬上中斷了甩臉子離開的所有工序,腿往裡拔,坐倒在白軒逸家的單人沙發上,世界欣欣向榮,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是,白檢,我的意思是你一進門就講正事,再急也得坐下談,和顏悅色地慢慢說,不然又要說你們機關作風不好,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了。而且我們律師們都是這個樣,為了客戶、為了飯碗,為了金錢,討一口生活,請你多多理解。你的優秀提議,你要給我一點時間研究。你這樣突然要求別人,別人也不幹啊,對不對?”

白軒逸背對著他正在收拾碗筷,何意羨又不禁道:“趕緊娶個老婆吧,天天打掃你這狗剩的。別了,老婆你也守不住,人家一說點氣話你就要離婚,你外面沒點情況會這麼小題大做?”

何意羨從靠背沙發上坐直,剝了個橘子當菸灰缸,看起了電視節目。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