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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憶起月前齊達在這裡的“豔福”,開始給齊達敲邊鼓。

“對了,衡文(齊達終是接受了這個李希強行栽到在他頭上的字),偎紅不是你的知交嗎?進去催催,別讓我們兄弟久等啊!”

“就是就是!衡文啊,放心,我們不會和你爭的,就是看兩眼,不要這麼小氣!”

“衡文啊……”

齊達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幫開始發瘋的所謂讀書人,不就是個花娘麼,只要她還想做生意,必然是要出來的,至於這麼猴急?

齊達忍耐著耳邊的呱噪聲,大有任他口水三千,我自巋然不動的意味。不過,當張華也帶著曖昧的笑請他進去請遲遲不來的偎紅姑娘的時候,齊達終於忍無可忍,站起來自己動手把張華推了進去。

本想著看笑話,沒想到張華那廝也有兩下子,進去沒多久偎紅就出來了——要知道除了每月十五,偎紅姑娘輕易不登臺見客的。剛才那麼久的等待就是明證。

“今日是各位登科的好日子,奴家實不願出來掃了各位雅興。”偎紅淡掃蛾眉,高綰雲鬢,抱著一把琵琶玉面半遮,作了個萬福,“也罷,且由奴獻上一曲《百鳥朝鳳》,略表心意罷。”

說罷,也不管殷勤圍上來說著要獻詩獻畫或者其他什麼家傳寶物的要求,並指在弦上重重一掃,大堂立時安靜下來。

雖然偎紅明顯的警告了他們不要圍上去,但是一眾書生明顯是打了雞血,一個個伸著脖子圍在偎紅周圍,而且在蜂擁爭先之時還很有默契的把迎接偎紅出來的張華與據說曾為偎紅入幕之賓的齊達排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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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偎紅很眼熟?”張華戳了戳齊達。

“我都在她房裡睡過一夜了,你說眼不眼熟?”齊達沒好氣的睜開眼睛,那叮叮咚咚的琵琶聲吵得他頭痛。

“也是,”張華嗤嗤笑開了,立時把剛剛見到偎紅時那一點疑惑拋到了腦後,“說起來,”擠眉弄眼的碰了下齊達,“是什麼感覺?嗯?”

齊達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貫穩重的張華也有這樣的表現,雖然今生還沒開葷,他到底不是真正不解人事的少年郎,當下故意含糊其辭的道:“腰痠背疼腿抽筋的,有什麼好說的?”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那晚他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可不是“腰痠背疼腿抽筋”!

張華吃驚的睜大眼睛,有些擔憂的上下打量了齊達一遍,吃吃的嘆道:“不會吧,你身子竟這樣不經事?”

齊達怒了,雖然他是有意誤導張華,可是隻要是男人,斷沒有喜歡別人懷疑自己那方面能力的,“胡說些什麼,你今晚在這椅子上歪一宿,看你腰痠腿疼不?”

張華悶聲笑起來,“這麼說,你竟是白進去一回了?大好春光,都在椅子上消磨了!”

齊達臉上頓時熱起來,其實那夜的事情他自己後來回想起來也不是不扼腕的,畢竟是花魁娘子啊!不過,不管心頭怎麼嘆息遺憾,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口頭上讓一個毛頭小子比了下去,於是在心頭好生組織了一下語言,正容道:“你曉得什麼,偎紅姑娘可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我對她自然是要放尊重一點。再說了,偎紅姑娘見多識廣,和她談天,何嘗不是一番難得的際遇!”

“這位年兄所言是極,男女相交重在心靈契合!尤其是偎紅姑娘那樣的人物,我輩更是應當尊之重之,萬萬不可以俗物玷汙了姑娘!”齊達話音剛落,一個一起來的看樣子也是被排擠在外的四十來歲的男子便湊了過來大發知己感言,一身晃悠悠的儒衫顯示這位也是他們這次聚會的人員之一。

“受教!”張華眉毛抽動幾下,“在下楚州張華,自字重光;這位是在下好友齊達,表字衡文,還未請教年兄高姓大名?”來的路上大傢伙倒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