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他只能咬著牙,壓下心頭的苦惱,恭恭敬敬的低頭道:“小民愚鈍。那麼,大人的意思是?”
齊達按下心頭的心慌,儘量鎮定的說出自己的答案:“齊達擬將另開新店,專門做這些風味小菜。菜譜我出,店面打點等所需費用你我各擔五成,新店交由你經營,所得你我五五分成。如何?”然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老張頭,等待他的答案。
老張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齊達的眼睛,連忙低下頭合計齊達給出的方案。這個方案,雖然不如他剛開始計算的那樣有利,可是,以這麼個看上去就精於計算的人來說,已經是對他十分留情了。所以,只是想了片刻,老張頭就爽快的答應了:“可以!只是小人冒昧,口述恐無憑,還請大人立契為證。”
“好!”齊達求之不得。
因為官員不得經商的禁令,齊達自然不會作出讓自己的名字落在契約上授人以柄這種事情,所以這張契約是以老何的名字立下的。而且,為了防止老何一家生異心,深知有財大家發的齊達很慷慨的把承諾老何到時候會把那五成利潤分一成給他家算作報答。
至於老何,他一家人的賣身契都捏在齊達手裡,而齊達還開出這麼豐厚的條件,他還能怎樣?除了慶幸自己遇到個好主子外,還是慶幸!
62(修)
雖然被齊達小小的鄙視了,但是鳴鳳在教授齊達這方面確實表現得還不錯,頗有名師的風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齊達的飛白體已經頗得其形,只是筆意還稍有欠缺。不過,這卻是要齊達自己慢慢領悟去了。唯一讓鳴鳳這個做老師的人鬱悶的是,齊達除了在臨字的時候會寫飛白體外,其他時候還是固執的用他那方正有餘,灑脫不足的自創字型。
其他琴棋畫三道,齊達因為忙於發展自己的掙錢計劃,所以學的稍稍淺了些,才剛剛入門。
鳴鳳倒也不在意齊達的進度,畢竟,他本來就不是專門教導齊達來著。倒是偶爾聽著齊達提及那些升斗小民生活中那些柴米油鹽的事情,頗有興致。於是在齊達學累了的時候就纏著齊達說一些外面小民的日常生活。
這麼一來二往的,齊達也慢慢捋順了這個看似清高的小先生的毛。沒事的時候,就跟他普及農業知識。這個時候,齊達也看清楚了。這個鳴鳳,根本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相熟了以後,鳴鳳性格中屬於小孩子霸道的一面也漸漸露了出來。他對齊達說的那些做糟蛋、醃酸菜、養鵝喂兔子的事情感了興趣,非要到齊達家裡看看。
齊達無奈,雖然鳴鳳年紀不大,可畢竟是教授他知識的先生,他拿出先生的款壓他,他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只得答應在一天散衙後帶著鳴鳳到了自己平康坊的小院。
因為這樣等於逃課,齊達說要去跟李度知會一聲。鳴鳳說什麼也不准許,他說他只是李度請來教授齊達的先生,並不是李度的奴僕,還不至於出個門都要李度准許。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齊達只得按下心頭不妙的感覺悄悄帶著鳴鳳出了門。
一路上鳴鳳還算安靜,齊達於是也稍稍的放下了心,只是到了自家院子,看到那兩隻放養在院子裡的大白鵝,他的小孩兒脾氣就上來了,居然上前去挑釁。
那兩隻鵝也不是好惹的,因為它們每天下兩隻蛋(偶爾會有空缺),所以負責餵食的小何西從來都是把他們當祖宗供著的。現在突然遇上這麼個不長眼的,還是個陌生人,於是兩隻鵝怒了。
兩隻大白鵝追著鳴鳳滿院子跑,鳴鳳圍著菜地轉了幾圈,期間拔起籬笆踩到菜苗無數,最後躲無可躲,爬到廊柱上緊緊抱著柱子,大聲喊救命。直到何西出來拎著兩隻大白鵝走開了,他才下來。
被這兩隻鵝這麼一嚇,他倒是老實不少。齊達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先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