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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腿,抖了抖腿,左手一杯竹葉毛尖,右手一塊水晶茶餅,咬了一口茶餅,吆喝一句:“畫得好,重重有賞。”

軟榻那頭,十幾個畫師,各個研磨調色,磨刀霍霍。

誒,一群天真的大人,知道這都是第四批畫師了嗎?知道前三批都是橫著進來豎著出去的嗎?不知道也好,至少還相信這世界是美好滴!娘娘的賞銀是大大滴!

看看娘娘懷裡,金錠子都快要閃瞎人的眼了。畫師們一個一個打了雞血一般,在紙上奮筆疾書,行雲流水……畫畫像。

畫的不是別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姘頭’——北帝陛下。

聞柒一盞茶還沒喝完,畫師甲乙丙丁都畫好了,獻寶似的交給娘娘,一隻兩隻三隻……八隻眼盯著娘娘榻上那金光閃閃的金錠子。

聞柒叼了塊糕點,瞧著畫,左看右看:“眼睛不夠勾人。”點點頭,抹了一把嘴上的糕點屑:“嗯,七分像。”

畫師甲瞪著興奮的小眼睛,眼冒金光:“謝娘娘誇獎。”

北帝之容,絕世絕色,傾人心魂,便是天下最出色的畫師,也畫不出風骨,七分,已經是破天荒了。

不料——

皇后娘娘將畫往懷裡一揣,抬抬手指頭:“打三大板。”

畫師甲,一口血氣,卡在喉嚨裡。拖走。然後,慘叫聲驚天動地。

又換了一副,聞柒瞧著那畫裡的美人,蹙眉:“著色太妖了。”多看了一眼,下結論,“嗯,五分像。”

畫師乙不敢看金子了,趕緊低頭,還是逃不過那一句——

“打五大板。”

畫師乙,差點逆血身亡。拖走!然後,慘叫聲此起彼伏。

再換一畫,聞柒眉頭蹙得更緊了:“容顏絕色。”手指摩挲著紙上容顏,一點一點拂過,她嘖舌,似乎可惜。“風華一分沒有畫出來,十大板。”

十大板,半條命去了。

畫師丙,直接兩腿一蹬,兩眼一翻。拖走!然後,慘叫身地動山搖。

到了畫師丁,他老淚縱橫地遞上畫紙,恨不得用指甲偷偷摳破那宣紙。

聞柒一看,起身,將畫紙傾斜到那畫師跟前:“你看看,你看看這腰,本宮家爺的腰可細可細了。”

其實,已經畫得很細了,再細就是女人的小蠻腰了,皇后娘娘這分明是雞蛋裡挑骨頭,畫師丁偷偷抹眼淚。

聞柒擺擺手:“六板子。”

說完,聞柒將那腰畫得不夠細的畫卷抱在懷裡。畫師丁,絕倒!照樣拖走,然後照樣慘絕人寰。

娘娘,說好的重重有賞呢?娘娘,您聽聽,那一聲聲撕心裂肺呼天搶地,難道您就不會做噩夢嗎?怪不得來之前聽說,娘娘害了相思病,一干人等都得跟著傷筋動骨。

聞柒抱著那幾副五分六分七分像的畫卷,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那邊甲乙丙丁畫師已經被橫著拖出去了,一個一個面如死色,這邊留下的戊己庚辛畫師一邊抹汗,一邊手抖,再也畫不下去了,左右,都不過是挨板子,北帝美成那模樣,能畫得十分出來嗎?

聞柒吃飽喝足,不耐煩了:“你,你,你,都磨磨蹭蹭什麼呢?畫好了沒?”

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畫師戊上前,抖聲:“娘娘。”

聞柒攤開一看:“見過本宮家爺嗎?”

誒,磨人的手法變了,改來九曲十八彎了。

畫師掂量一番,回:“微臣有幸得見過一眼。”

聞柒湊過去:“美吧?”

額?這是什麼套路?聲兒再抖,畫師說:“美……美。”

“比起這個呢?”聞柒指了指手裡的畫。

六爺的人和六爺的畫比,怎麼大板子捱得少呢?前車之鑑,一分像九板子,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