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那張峻冷的臉龐,可是卻瘦了很多,臉頰都凹陷下來,眼下更是一圈灰黑色,讓安夜清楚的明白,這些天他過的多麼的艱難,腦海裡迴盪著安笑陽離開之前說的話。
“寶貝,雖然我不懂這個瘋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以為用傷害將你從身邊趕走就是為了保護你,可是我知道他是真的愛你。”
居“你失蹤之後,他瘋子一般的找你,丟下了風揚集團,即使司洋說你已經死了,只有他不放棄,一遍一遍的在街上尋找,病倒到了醫院裡也不顧。”
“寶貝,他肩膀上的槍口是他自己打出來的,幸好龍峻身手夠快,否則那一槍他真的會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手術之前,他不肯手術,說你只要知道他受傷了,一定會從山口藍堂那裡趕回來,所以這個白痴用自己的命賭著,打了兩支麻醉劑也要保持清醒的等你回來。”
榷“寶貝,龍敏君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從你回來之後,他根本沒有碰過她,這個瘋子擔心山口武藤和朱紹海對你出手,所以用那樣白痴的辦法想要將你從身邊趕走,還真是個白痴,差一點就真的死在爆炸裡了。”
“小夜……”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之後,麻醉藥性剛退下,韓雋風卻已經掙扎從昏迷裡睜開眼,剛要起身,卻被一旁的安夜用力的按住了身體。
漸漸清晰的眼前逐漸映出了安夜的面容,讓剛甦醒的韓雋風終於動容的笑了起來,不顧一切的伸過手猛的將按住自己的安夜用力的抱進在懷抱裡,力度大的幾乎是要將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這輩子兩個人再也不會再分開。
“你身上還有傷。”快速的開口,可是當對上韓雋風那一雙失而復得的深情黑眸時,安夜終於放棄了掙扎,那峻顏上留下的血痕和淤青,安夜不由心疼的伸過手,低喃的開口,“笨蛋!”
“我是笨,笨到以為推開你就是保護你。”沙啞著嗓音,韓雋風緊緊的抱住安夜的身體,不在乎身上的傷口被擠壓的痛,他只需要確定這一刻,她真的在他的身邊。
“不要說話了,嘴唇出血了。”安夜心疼的別過眼,拿過一旁的杯子,將吸管插了進去,扶著韓雋風坐起身來,這才將杯子遞了過去。
“小夜,你能原諒我嗎?”喝了一口水潤溼著沙啞乾裂的嗓子,醇厚低沉的聲音終於清晰了一點,韓雋風緊緊的握住安夜的手,深邃的目光裡滿是不安和惶恐,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將她傷害到了何種程度,這樣的自己還值得她原諒嗎?
從來不曾如此的不安和害怕過,這一生,韓雋風知道只要努力,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即使當初付出那樣沉重的代價才離開了黑暗帝國,可是他終究還是離開了,可是此刻,問出口的那一瞬間,韓雋風總是冷沉峻寒的臉龐上卻寫滿了擔憂,線條緊繃著,一雙眼盯著安夜,胸口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那樣的惶恐和害怕。
“身體先養好了再說。”別過目光,安夜看向窗戶外,漠然的說出了答案,不忍去看韓雋風滿是傷痕的落寞臉龐,一次一次的被傷害之後,她已經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去面對他。
原本以為自己會離開洛亞市,可是如今他的腿已經廢了,對他這個高傲自信的男人那將是致命的打擊,可是當看見韓雋風手腕上那被電線綁出來的淤青,想著他被電擊時的那份痛苦和隱忍,愛和恨早已經模糊的交纏在了一起。
她擔心他,知道他被爆炸活埋時,她的心痛的無以復加,可是再在一起,安夜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更何況她已經失去了成為普通人的資格。他們有緣無分,一次一次的錯過,一次一次的傷害。
腦海裡一片的空白,意料之中的答案,即使做了準備,可是安夜拒絕的話卻還是如同利刃一般冷酷無情的扎入了心頭,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深呼吸著,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