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今天因為糧餉他們要驅逐自己,就算說清楚了,明天他們也會因為其它的事情驅逐自己。
長嘆了一口氣,鄭畋叫過李昌言。他很清楚,今天的這一切定然是這個行軍司馬暗中挑動的。上次,他就曾經帶著人投降了黃巢,變相軟禁了他。
“將軍以後只要約束士卒,愛護子民,為國家討滅反賊,行事以正道,總是能建功立業,少不了封公封王的。”說完了這番也許對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的話後,鄭畋主動的將鳳翔節度使的印信和事務移交給了李昌言,然後當天便起程前往成都。
鳳翔這邊剛離開,還只走到了興元鎮,成都的天子李儇就已經立即解除了他鳳翔節度使和京西諸道行營都統的職務,以從二品太子少傅的清貴虛銜致仕榮休了,同時李儇下旨正式加封李昌言為鳳翔軍節度使。
黃巢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萬分驚喜。鳳翔軍從興平撤回鳳翔,這使得長安西面的威脅立即降低。黃巢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抽出一支老兵組成的快速反應部隊,由孟楷和張居言這兩員齊軍大將統領,對東線重拳出擊,他們瞄準的目標,赫然就是屢戰屢敗,屢敗又屢戰的兩個党項人藩帥。
十一月,齊軍進攻富平,鄜坊、夏緩聯軍迎戰,這次兩鎮沒有再一味儲存實力,全力出戰,結果還是被孟楷和張居言打的大敗特敗,李孝昌和李思恭這回見勢不妙,終於不再堅持逗留在長安附近,各自率殘兵敗將逃回本鎮。
鄜坊、夏綏兩鎮,是較早出兵勤王的藩鎮,雖然敗多勝少,但畢竟精神可佳,而且朝廷也擔心他們打敗仗後從此不出,影響諸軍士氣,決定給予褒獎。只是現在的朝廷也窮得叮噹響,只好給了兩份廉價的精神獎勵:將鄜坊改名為“保大”,將夏綏改名為“定難”,以表彰李孝昌和李思恭兩位保衛大唐,平定禍難的忠心。
不過,齊軍的仗雖然打贏了,卻產生了讓一個黃巢沒有預料到的副產品:他的兩員愛將孟楷與張居言之間合作的並不愉快,老資格的孟楷看不慣一向只知道呆在幕後謀劃的張居言最近屢屢立功,頻頻得重用,對他又妒又恨;而張居言覺得孟楷不過一勇之夫,對他身處的高位與實際能力之間的落差嗤之以鼻。
針尖與麥芒相遇的結果,使兩人鬧翻了臉,孟楷帶主力回長安去了,張居言則率三千人北上,繼續狠揍李孝昌。張居言先攻取美原、奉先,然後北渡洛水,下丹州,一直推進到延州。屢敗之後的保大軍成了驚弓之鳥,龜縮鄜州,任由張居言這支小小的齊軍縱橫衝突,如入無人之境。
中和元年底。黃巢給張居言這位吏部尚書安排了新職務。鎮**節度使兼同州刺史。不知道這份人事命令的背後。有沒有孟楷施加的影響,這份命令意味著,張居言在很前一段時間內不能回長安了,而且他如果要上任,還必須用那區區三千兵從另一個鎮**節度使李全忠的手裡把同州搶回來。誰都知道,李全忠可是當初從李璟手下全身而退的河北悍將,可比保大李孝昌難對付多了
張居言沒有畏懼,悍然率著三千人馬就向同州進軍。與李全忠長子同州刺史李匡威開始了同州爭奪之戰。
而就在同一時期,在成都感覺到危險步步逼近的田令孜終於再也沉不住氣,開始了先下手為強。
中和元年十二月,田令孜直接端著天子李儇的玉璽以皇帝的名義發詔書,免去楊復光天下都監軍使的職務,改調為皇家飛龍使,也就是專門負責養馬的宦官,又將楊復恭改任為宣徽院使,宣微院,完全就是管理宮中那些雜物的宦官。他的神策軍中尉等要職被免了。
同一天,他以皇帝名義任命自己的乾兒子田匡祐接任楊復光的天下都監軍使的職務。
田令孜的動作還沒有完。他再次擬詔,
調宰相王鐸出任河東節度使兼北都留守、太原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