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鄭畋出任東都畿都防禦使、河南尹、東都留守。
調鄭從讜出任鳳翔軍節度使,西京留守,鳳翔尹。
調王重榮出任鎮**節度使,同州刺史、潼關都防禦使。
調朱全忠出任昭義節度使,潞州刺史。
調秦宗權出任金商節度使,金州刺史。
調李全忠出任河中節度使,蒲州刺史。
調李昌言出任陝虢節度使,陝州刺史。
調孟立方出任忠武節度使,許州刺史。
調周岌出任忠**節度使,陳州刺史。
調鹿宴弘任宣武軍節度使,汴州刺史。
調王處存任奉**節度使,蔡州刺史。
這是一個河南關中河東十二鎮的大調動,而且幾乎就是輪換了一圈,而且這些調動的節帥有一個特點,楊復光的八個義子和楊復恭的義子都在內,此外剩下的王鐸、鄭畋、鄭從讜三人都是相國,宰相出鎮地方,並不與楊復光兄弟太過親近,讓他們去河東、東都、鳳翔三個緊要重鎮,正是為了佔據關鍵位置,對付楊氏兄弟的。
當然,田令孜打仗也許不行,但搞陰謀還是有一套的。他那一串的偽詔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真正的殺手鐧卻是另有準備。
就在元和元年臘八當天,田令孜派出他手下建立的巡察司尋事人密探,在成都城縱火、殺人,並刻意留下指向楊復恭兄弟的種種線索,同時派人散佈謠言,讓大家以為楊復恭要謀害天子。
同時,田令孜帶著甲兵闖入了天子李儇的寢宮,直接從龍床上把皇帝李儇從一個妃子的懷裡拉了起來,“陛下,楊復恭作亂造反,我們不能再呆在成都了,請陛下速速移駕廣都。”
李儇一見田令孜帶著全副武裝的甲兵直闖後宮,就已經十分不滿了,此時又聽他說什麼楊復恭反了,要請他移駕到南面的廣都城去。哪還不明白田令孜在打什麼主意。成都雖然是東川鎮的藩鎮所在,但楊復恭如今也對成都滲透的厲害。田令孜最擔憂的還是楊復恭利用天子名義來對付他們。因此他的想法就是直接把天子帶到廣都去,那裡離成都不遠不近,依然在西川節度使治下,但卻完全沒有楊復恭的勢力。把天子帶到那裡,就可以完全掌控天子在手了。
李儇這幾年來對田令孜的飛揚跋扈終於忍耐到了極限,第一次大聲的對著這個曾經認做阿父的大太監叫道:“不,朕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
田令孜稍稍愣了一下,終於意思到,眼下的這個皇帝已經二十歲了,再不是以前那個任憑他幾句話就哄的團團轉的小孩子了。但是事到如今,田令孜又豈還真的會在意他的話?若非到了生死關頭,他也還是想和天子保持著一定的友好的。可到了現在,生死關頭,開弓就沒有回頭箭,豈容遲疑?他的話是命令,可不是請求,他一揮手,數十名神策軍武士衝了進來,直接抓著僅穿著中單小衣的天子從嚇的瑟瑟發抖的美麗妃子身邊拖起,架著就走。
天子可是一張最大的王牌,帶著在身邊,那可是一張護身符啊。田令孜怎麼捨得丟掉這張王牌呢?楊復恭想要從他手裡搶走天子,這怎麼可能?
李儇大喊大叫,感覺萬分的屈辱,自己堂堂帝國天子,億萬子民之主,今天居然被一個太監強迫著帶著,該死的太監,他早就應當先一步先手,直接宰了這個老狗。
成都已經亂成一團,四處火起,田令孜的神策軍和陳敬瑄的西川軍正在城中突襲楊復恭的人馬。田令孜帶著小皇帝走到城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火光四起的成都,冷笑一聲,對夜風中恐懼、羞怒的天子李儇彎腰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臣服侍陛下上車,移駕廣都!”
儘管萬分的不願,可李儇最後還是被請上了馬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