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等了她三個多小時,最後直直打爆了她的手機,嚇得她連忙關了手機。兩天內,她逃了四節課,沒有在校園裡晃悠。可不知是唐臨太過神通廣大,還是她命定就該被唐臨找到。最後還是在她隻身去往圖書館的路上被唐臨堵截到了。她知道唐臨很生氣,但實在沒想到唐臨會生這麼大的氣。她仍然記得當時唐臨的表情,抿著唇,一雙眸子泛著冷光,站在離她三米開外的地方盯著她。她承受不住唐臨的目光,早已忘了眼前之人是她所不喜的。因為放了他的鴿子而感到心虛,所以她只好率先妥協,硬著頭皮訕笑道:“唐臨……好巧啊,你也來圖書館嗎?”
話剛出口,她就想煽自己兩巴掌。果不其然,唐臨的臉色黑了幾分。一張俊逸英朗的臉寒霜凜冽,讓她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她和唐臨同班三年,從沒見過唐臨發脾氣的樣子。他任何時候,嘴角都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讓人看著便覺得這人賞心悅目,好感度和油價一樣嗖嗖的飆升。然而此刻,這個陰騖沉冷的唐臨,卻是她見所未見的。
她有些害怕,基於人類害怕時產生的本能,她想繞道而行,而她也那麼做了。可唐臨在她腳步微動之時,便大步向前拽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路上把她顛個半死。最後,唐臨把她拉到了一處鮮少有人走過的樓梯口,把她圈禁在了牆壁和他胸膛之間。
她與他靠得近極了,彼此溫熱的軀體相貼,炙熱感遍佈全身。她臉頰發燙,卻根本推不開唐臨強勁的雙臂,只好低著頭沉默不語。唐臨此刻的怒火沒有再隱忍,她聽見他用低沉到連牙齒都磨的霍霍作響的聲音問她:“寧罄,你為什麼失約?”
她心下驚悸,抬起頭便看到一向平靜溫和的眸子,盛滿了熊熊烈火。她討厭極了他此刻質問的語氣,儘管內心裡懼怕此刻的唐臨,她還是倔強反駁:“難道你的邀約我就一定要赴約麼?你又不是我的誰!”
唐臨又瞬間的沉默。最後怒氣漸散,盛滿怒火的眸子倏然滅跡,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喃喃自語:“我不是你的誰?”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指尖在她臉上撫摩著,長時間暴露在冷風中的手指有些冷,令她下意識的瑟縮著,想要撇開頭,卻被他抵住了鼻尖。
唐臨被她眸中的驚恐刺激到,他伸出舌頭在她上唇邊微微舔過,最後左手攬著她的腰更加貼近自己,右手定住了她的後腦,鼻子微微摩挲著她的鼻頭,喃喃出聲:“寧罄……既然你說我是禽獸,我也不是你的誰,那我倒該坐實某個身份才對。”
唐臨話音一落,便吻住了寧罄的唇。他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在情事上都屬於有理論沒技術的菜鳥。唐臨的吻沒有任何柔情,沒有任何步調,沒有任何技巧。這個吻凌亂而粗暴,彼此的牙齒碰撞,發出磕顫的聲音。寧罄掙扎的厲害,她瞪著眼睛,眼眶泛紅,晶瑩潤溼了眼眸。他吻她的力氣太大,讓她絲毫尋不到嫌隙,直到她呼吸微窒,他才放開她。唐臨擁著她,對上她倔強,卻又帶著厭惡情緒的眼睛,他指尖輕柔擦拭掉她眼角的眼淚。他看著有些難受,便將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的話語柔和,語氣莊重虔誠:“寧罄,我喜歡你。”
她感到委屈,在他話音落下時便一下子哭了出來。唐臨把她摁在懷裡,聽著她抽噎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察覺到胸膛溼熱一片,他的手掌慢慢撫過她的發,極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寧罄哭夠了,哭音漸消,罵出口的話鼻音濃重,“唐臨你就是個流氓,卑鄙下流無恥!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唐臨俯低下頭,靠在她耳畔,濃熱的氣息噴灑而出,低喃著:“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我喜歡你。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我會對你好,這就夠了。”
唐臨理解她的心情。她一向把他視為眼中釘,總是對他持有敵意,對他挑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