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哪知他卻道:“車子已經開了四個多小時,還有兩小時左右就到目的地。如果你堅持,我會把你在這裡放下,你確定你要堅持嗎?”

“你!”我怒得渾身發抖,卻罵不出半個字來。轉而心生恐懼起來,他說車子已經開了四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從十二點左右就開始開了,去醫院的時候是將近十點,後面檢查等候差不多十一點,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本不是深眠的人,怎麼可能睡得如此沉?事情不對勁啊,忽然腦中電光閃過,那杯奶茶!我驚問出聲:“你讓人在奶茶中放了安定藥?”

一聲低笑傳來,他道:“若若,你很聰明呢。放心,份量不多,就是讓你睡一覺。”

“若若”兩字在他唇間吐出,令我立覺惡寒,顫了下身子。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不達目的不罷休,我想就是真要求讓他把我放下,應該也會被忽視。我也沒打算嘗試,這烏漆麻黑的,高速公路上來往車輛速度飛快,被誰不長眼給撞了那真叫命衰了。

在見我不吭聲後,他也迴轉了頭不再理會我。後面的車程對我來說就是煎熬,可又無可奈何,只能耐著性子靠在車窗上。漸漸天空吐白,慢慢開始亮起來,車子也下了高速,但卻沒開往城區,而是向城郊外執行。

越來越心驚,腦中閃過種種不好的念頭,販賣人口?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即使明知這些事不大可能會發生,但控制不住思維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身上的手機早在之前就發現不見了,連報警求救都無法。

當汽車停下時,我終於知道目的地是哪了。

墓園。

遠眺而望,排排列列的墓碑佔了大半片山,一層一層往上,頗有些壯觀的視覺。既來之則安之,雖不明白許子揚帶我到墓園來做什麼,可荒郊野外的,就是逃跑也找不著北,所以選擇下車後跟在他身後緩緩而走。

那個開車的助理並沒跟來,就我們倆一前一後,墓園門口的門衛向我們探望了一眼又縮回了身子坐在門庭內,繼續看報紙。可能是有些奇怪既然來墓地拜祭什麼人,怎麼不帶紙錢或鮮花這些東西的呢。

走了好長一段路,我們繞進了其中一排,當站定在某塊墓碑前時,我驚愣住。

☆、6。無法呼吸(為艾蕪鑽石更)

終於明白那次許子揚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再也找不到了。”這句話的涵義,原來她在這裡。。。。。。

墓碑上,赫然寫著:餘淺之墓。

我終於看清了那個女孩的眼睛,清靈幽靜。黑白照片裡的她不是短髮,柔軟的髮絲貼在兩頰,露出寬厚的額頭,不像我此刻是齊劉海,下巴要比她稍尖一些。除去這些,我與她真得很像,但最大的不同還是眼睛。

她目光中有著某種沉靜與溫柔,不像我懵懂呆傻。

視線下滑,再度愣住,剛因看到名字和照片太過震撼,而沒有去注意右邊豎著寫的立碑人名字,居然是:許子傑立。

心中拂過異樣的波動,這個立碑人居然跟我老哥只差了一個字,光從字面來看應該是許子揚的兄弟之類吧。在墓碑的最下方還刻著一些小字,眯起眼細看才發現是墓誌銘。

是這麼寫的:

我願許你一生唯一,可你卻沒留在原地等待,我的承諾該何去何從?

眼角有酸澀,為那“唯一”兩個字,有多少人渴求唯一,卻夢難圓。我想,這個立碑的人一定很愛地底下的那個女子吧,可為什麼不是許子揚立,而是另外一個人呢?

微轉頭去看身旁男人,他的目光緊凝在墓碑上,面色清冷又孤寂,說不出的悲傷在肆意蔓延。我終於看到這人有情緒在波動,原本被強行挾制而來的惱怒漸漸平息下來,也許他只是想帶我過來看看,確實有那麼一個神似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