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揚一支菸抽完,將菸蒂隨手扔進長廊裡的垃圾桶內,然後邁開步子向我走來,在離我一尺距離是停下。心中生出一股惱意,為何我就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在他足足一米八身材面前顯得如此嬌小,而眼下他更是居高臨下俯瞰著我。
逼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臉,即使我垂落著視線也會受到干擾,儘量平著呼吸,不讓他發現我其實手心都已經出汗了。直到眼前出現一抹瑩白,我微微一愣,抬起頭驚訝看他,他遞過來的東西居然就是我要給謝雅找的珍珠項鍊,怎麼會在他這裡?
“拿去,你不是回樓上找這東西嘛?”
目光微定,我伸手從他掌中拿過項鍊,指尖不可避免地刮過他的掌心,頓覺手指酥麻。正想什麼都不說繞過他就走,反正在他面前,我也沒什麼禮儀可言。卻聽他又警告道:“子傑那邊,你最好少惹他。”
我一聽,徒生一股怒意,揚眉冷笑:“許子揚,不用你來提醒我做什麼,還有,你放心,我一點都不想惹任何一個姓許的人,所以,謝謝你的提醒。”
在看到他眸色暗沉下來,隱隱有發作之意時,我即高昂著頭從他身旁跨過,任那陰鶩的視線落在我後背上,我知道他是怒了,與他生活兩年,他發怒時的眸色會變這回事,我自然知道的清楚,但管他去呢,姓許的沒一個是好東西,無論是許子傑還是許子揚。
☆、5。伴娘代喝
回到樓下時,敬酒已經過了一個來回,我悄悄地潛進敬酒隊伍裡面,謝雅發現我時拿眼神詢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只把手中的項鍊露了露,此時也不方便解釋什麼。
乘著一桌敬完酒後,立即把項鍊給謝雅戴上,然後一同往下一桌而去。卻在看清是哪桌時,我不由想扶額興嘆,頓生欲哭無淚感。那一桌偏偏不湊巧,就是許家兄弟的一桌,許子揚早已在我下樓後也回到了座位,正與身旁的佳人丁嵐說著什麼。
而許子傑看過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恰恰就是盯在了我身上,他的旁邊也坐了一位佳麗。印象中但凡他出面的場合,從來都是攜帶女伴的,只是女伴時常會換。像他們這種身份的富家公子哥,女伴成了一個裝飾的門面。
我心道今兒是新人的事,與我這伴娘應該無什麼大關係,尤其那新郎陳新還與他們是哥們,不至於會令人太下不來臺吧。哪知卻是完全想錯了。
一到桌前,許子傑就先跳了出來,拉住陳新到身邊說:“兄弟,什麼都不說,到了這桌,你得把這酒給喝一輪過來,至於弟媳嘛,起碼是要半圈吧。”說完,給每個人都滿上了酒,全是白的五糧液,杯子是特製的那種,不是最大的紅酒杯,也不是小的酒盅,那一杯下去,起碼也得有個一兩多。
陳新見狀苦笑:“傑少,你這不是整我嗎?我這一圈喝下來,還不得給趴在這?”
“那到了我們這桌的規矩是,你若喝不完就讓弟媳代喝杯,你少喝多少杯,你媳婦就喝多少杯呀。你們說是不是?”一聲呼喝,底下鬨笑連連,均都在起鬨,他們等了這麼久,就為等這時刻。
謝雅忍不住來抓我的手,她手上已經一片汗溼。我知道她的心事,她與陳新急急結婚,正因為珠胎暗結了,如今已是兩個月的身孕,喝酒可是萬萬不能的。之前她喝的酒水裡頭都是用的飲料假冒的,賓客們也都心知肚明不戳破。可到了這一桌,都不是好惹的主,看這架勢大有非逼著上架的樣子。
這可如何是好?
陳新也有些急,卻還得賠笑臉:“傑少啊,你就饒了我媳婦吧,她沒法喝酒的。”暗示已是很明顯了,在座的都是人精,全都“哦——”的笑開,目光有意無意去看謝雅的肚子,看得她羞澀不已,臉都給漲紅了。
許子傑眸光一轉,笑得很是不懷好意道:“既然新娘不能喝,那就讓伴娘代喝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