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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勸過穎兒別太勞累,多休息,但穎兒愛乾淨,就是喜歡在房子裡清清掃掃,做手工藝,什麼事都自己動手,我攔都不攔不住
滕睿哲見她低頭沉默不語,認錯態度好,沒再說什麼,轉身捲起袖子,親自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他把碗疊成一摞端進廚房,然後開啟水龍頭就開始清洗了,不繫圍裙,不戴手套,跟他翻看批閱檔案時一樣幹練。
一時間,水聲在沙沙的響,充斥整個靜謐的空間,穎兒站在廚房門口,想轉身看他洗碗的背影,但意識到頭頂上有攝像監控,就沒有回頭去看,直接走進自己的房裡。
為什麼自從他出現後,這些平時不在乎的攝像監控就如芒刺在背了呢?是不是因為她還沒有學會放下,沒有從槍決的噩夢中徹底走出來?
滕父辦公室。
書記夫人用碎冰敷著被敏敏扇腫的臉頰,眼光埋怨,冷冷注視坐在對面的滕父滕母。
這狐狸精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滕氏怎麼還能容忍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待在公司?
小涵住院的那天,把一切猜測和憂慮都對她傾吐了,所以她這才名正言順的來滕氏扇這新蘇黛藺的巴掌,讓這死而復生的小賤貨悠著點!
豈知小賤貨學了一套拳腳功夫,當著眾人的面就與她幹上了,讓她連吃兩耳刮子,雙頰高高腫起!
她這面子是措手不及之下丟下的,只怪自己找來之前,沒有把底細模清楚,不知道這小賤蹄子變狠變強了,粗心之心帶著女兒就過來了!所以她被打了耳光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滕家總是在讓小涵受氣吃苦!
如果剛才不是保安趕過來了,那蘇黛藺豈不是要用腳把小涵肚子裡的孩子直接踹掉?!
這口氣,滕家可以忍,她鄒家不可以忍!而且她越來越覺得,滕家重兒子輕媳婦,一旦把小涵娶過門,就放任睿哲在外面鬼混,允許睿哲在公司公然包養情人!
那天在醫院,小涵哭哭啼啼對她傾吐委屈,她這才知道,死而復生的蘇黛藺以秘書的身份悄悄回到了睿哲身邊,打算陳倉暗度,與她鄒家的準女婿私通,而且還當著小涵她們的面摔花瓶,在電梯裡把小涵嚇到動胎氣。
之後,在睿哲辦公室換衣服,被滕父直接抓個正著。但滕父以公徇私,不肯把這狐狸精直接開除,依舊養在公司裡,方便兒子金屋藏嬌,滿足那顆永遠不肯安分的心。
這不是沒把她鄒家放在眼裡麼?
“親家,我只說一句話。”想到此,她直接把冰塊摔到桌上,臉也不敷了,扳著臉站起,冷冰冰盯著對面的滕父滕母……“如果你滕家不把這狐狸精給弄走,那我家小涵和孩子也不在你這滕家住了!親家公你把自己的兒子當兒子,允許他在外面三妻四妾,那我家小涵呢?她不是正辛辛苦苦給你們滕家孕育孫子?這一碗水要端平,平等對待兒子兒媳,不然對不起這天地良心
“親家母消氣,滕氏一定會開除這舒敏敏,不讓她再接近睿哲一步!”滕父濃黑的雙眉含著威嚴果斷,剛毅的額頭上蘊蓄著革堊命的智慧,雖不再年輕,輪廓分明的老臉上卻還看得出年輕時英俊風發的影子,深嵌在眼窩裡的虎目閃爍犀利之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舒敏敏的存在,正在慢慢處理,到時候必定給鄒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現在就給一個交代,我鄒家等不到以後,這個‘以後’的期限太長了!”書記夫人柳眉一挑,粉面含怒,堅決不肯鬆口,“親家,你們偏袒兒子的心思太明顯不過了,既想讓他娶老婆,又容忍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家花野花兩不誤,把我們鄒家當做什麼了?!”
滕父見她發怒,濃眉微沉,直接在辦公室上按了個鍵,吩咐門外的助理道:“立即給前臺處的舒敏敏辦離職,以後滕氏不準再錄用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