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定,清了下嗓子,背靠椅背,端起茶杯喝了。茶,然後把茶杯輕輕蓋上,事不關己的把目光看向別處,唇角卻微微往上勾著,有點坐看好戲的意味。
反倒是滕父認真看著自己的兒子,蒼老眼眸裡閃爍著一種對答堊案的期待,想知道兒手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答堊案一定是肯定的,他也做好了揹負刑事責任的心理準備,但是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被兒子大義滅親,好面子的他不免感到有些難堪。
人留臉、樹留皮,他希望在大勢已去之前,留一點面子給他。
滕睿哲瞥一眼自己父親,目光直接看向國務卿的這個大領導,笑著答道:“一切跟著黨的指導方針走,你們調查到了什麼,那就是什麼,我無需多說。我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讓我這個非政員被‘請’來這裡開會?但面對眾頷導這個有技巧性的問話,我只能回答,一切以證據說話,證據證明了什麼,那就是什麼,清官不斷家務事,貪官難過龍頭鍘,咱們用‘法’說話!
“睿哲,你即將成為錦城市最年輕的新市長,又怎麼會是非政員?”鄒宗生輕輕一笑,又緩緩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桌上,一副書記派頭,說話都慢悠悠的,“你總算不負滕老爺子和老滕的厚望,躋身市長備選人之一。所以咱們的總書記過來調查老滕的同時,也順便多瞭解你這位市長備選人,讓你參議講實話,你不要辜負了總書記和滕老爺子對你的期望,做出包庇之類的事!呵呵,睿哲,市長備選名單裡還有蕭梓,是我重點舉薦的,因為我覺得蕭秘書是一根好苗子,態度正確,能力強,有從政基礎,一定能帶領我們錦城市飛速發展,實現三五計劃!”
“老鄒,你所說的這位蕭梓同志是?”面前的這位國家領導人果然被提起了興趣,注意力立即放到了蕭梓身上,“蕭這個姓,是望族大姓,看來這蕭秘書也有些來頭,實力讓人期待。……
“蕭家在錦城市是名門望族,世代為官,其母在商界也有一定的領域,教子有方。而蕭揖早年的時候也在我身邊做了幾年秘書,對政治領域這一塊很是得心應手,至善親民……”鄒宗生侃侃而談,樣子像是在開大會,“所以我這次很器重這位蕭秘書,期待他的實力施展口至於睿哲,我反倒有些擔心他適應不了,畢競他以前沒接觸過官場,滕家又在最近惹上了官司……”
睿哲見這老傢伙趁機踩他,笑了笑,道:“鄒書記多慮了。睿哲一直以您為標杆,拿您做榜樣,只要您沒事,我滕家就出不了事。”
“鄒同志,長輩的事確實不能算到晚輩身上,只要有能力,咱們黨組織部就要識才重用!”大領導截住鄒宗生的話,將矛頭轉向鄒宗生,“最近你鄒家的閒言碎語不少,你先處理好,不要對群眾造成不好的影響!“
“我知道了。”鄒書記頓時有些尷尬,重新端起茶杯,用喝茶的方式把現在的尷尬掩飾過去。
一番誡勉談話後,滕父還是被法辦了,採用不公開的庭審方式進行一審判決,判定為故意殺人罪,剝去一切官職與功勳,秘密押往監獄執行監禁。
滕睿哲在這不公開的庭審上承認了父親的一切罪行,沒有異議,送了父親一程,給他在監獄裡把一切打點好,然後隔著鐵窗看著他。
脫去華服,換上一身囚服的滕父顯得憔悴,鬢角上多出了幾根白髮,老眸中卻沒有責怪之意,心甘情願待在監獄裡。
他此刻在打量這冷冰冰的四周,嚴厲的老臉上浮露出絲絲悔意:“蘇黛藺她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夠寬容,不肯對留有案底的她留下一條活路,才造成今天滕家的家破人亡口睿哲,我很高興她給你生了個兒子,如果沒有她,我滕家就會真的絕後,死在鄒小涵和滕韋馳手上。也很高興在我坐牢之前,你的市長任命書下來了,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和你媽,不要怨恨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