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得一個來小時,我就開始覺得煎熬了,不曉得為何好多人都喜歡這個靜止的娛樂,但在我看來就跟個傻子似得,對著風平浪靜的小河,然後等著那不知何時會上鉤的魚。就算我喜靜,也是耐不住這性子來,轉首看他,卻是一副老神定定的樣子,眼睛微眯,專心致志的很。不由納悶,難道他不覺得無聊?
“看什麼?”之前我丟給他的那句話,他又丟了回來,隨之嘴角牽起弧度,如循循善誘般,“垂釣,切忌心浮氣躁,享受的就是這個等待的過程,以及魚上鉤時的趣味。”
效仿姜太公,願者上鉤?好吧,我認命轉回頭,再度凝神在魚竿頂端,盯著那浮標是否有沉浮,可不知是頭頂的太陽太過暖融,還是午後的瞌睡蟲找上門來,我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越來越覺得困。
一個閤眼,人往前栽倒,倏然想起是在河邊,睜眼間就見河面近在咫尺,卻止不住身體俯衝之勢,眼看要一頭栽在河裡了,腰上一緊,下一秒已經被勾回某人懷裡,頭頂惱怒之音傳來:“你是豬啊,釣魚還能打瞌睡的?”
我順手環住他的腰,穩住身體後,才咕噥著道:“是豬又怎麼了。”有誰規定釣魚不能打瞌睡的?以後這種無聊的活動,是再也不參加了,可不想這還冷颼颼的天,栽進河裡成落湯雞!
☆、98。成王敗寇(為愛唱歌的媽咪更)
箍在腰上的手很緊,我掙了掙沒掙動,就順勢躺在他懷裡,閉了眼睛,堂而皇之的午睡起來。獨屬他特有的強烈氣息與周圍青草泥土氣息交混在一起,加上暖陽撲面,情醉也迷離。
我想我是笑著醒來的,因為眯過去那麼一會,竟然做了個甜夢。
夢到我挺了個很大的肚子在街上走,他皺著眉一臉無奈地跟在身後,突然我停了下來開始覺得腹痛,他的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驚惶與害怕,急急忙忙送到醫院,直接進了產房,再出來時,護士的手中抱著個大胖娃兒,也是個女孩,他高興得手舞足蹈,喜不自禁。
然後突然覺得身體一動,從夢中醒過來,睡眼惺忪中看到上方那張臉,唇角有著淺淺的弧度,雖然沒有夢中那般笑得開懷,卻是同樣的俊逸非凡。看來我是被他給影響了,居然做夢都夢到我們有了孩子。。。。。。
“醒了?”星眸婉轉而下,向我看來,感覺環著我的手臂在動,轉頭一看,才知原來是有魚上鉤,還是條大魚。我坐起身來,看他氣定神閒的收線,將魚解下放在旁邊的桶內,探頭一看,裡頭居然已經有了好幾條魚。
懵懂地問:“我睡了很久?”
某人邊收魚竿,邊煞有介事地說:“也不是很久,就那麼幾個小時吧,睡到口水掉下來,弄了我一身溼,還跟豬一樣打呼嚕呢。”
“我哪有?”惱怒地瞪他,卻又有些心虛地去看他胸前衣襟,結果得來肆無忌憚的大聲嘲笑。看著在明媚陽光下,他那爽朗的笑容,我怔愣在原地,彷彿與夢境裡的他融合在一起。
大手罩上我腦門,使勁揉了揉我的短髮,頭髮長長了不少,不再是板刷頭,已經可貼伏在腦袋上了。隨之某人就多了個習慣,常喜歡揉亂我的頭髮。
“發什麼呆,走了。”許子揚率先一步,拎著桶往回走,我緊步跟上,莫名地回過頭看了眼那河灘,忽然覺得,其實釣魚也是個不錯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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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許子傑時,我有些驚訝,一身的軍裝,腳踩軍靴,收了原來的痞子氣,顯得英姿煞爽的,只是唇角那上揚的弧度可顯露他本性。這人自從天橋那事件過後就像是銷聲匿跡般,只在過年那個晚上打來騷擾電話加一條簡訊,之後再沒聲息。
“淺淺,一起走走?”
我看了看四周,見遠處停著一輛綠色軍用吉普車,不是他原來那輛紅色跑車了。其實在當初,我就覺得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