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先天下憂而憂的樣子:“可是男人不能沒有事業啊。”
隋心翻了個白眼:“你先操心你和秦朔吧,他現在和方町勢同水火,打的可兇了,我覺得你得負一半責任。”
夏瓴大驚:“啊?憑什麼呀?”
“你當初多喜歡方町你忘了?我看秦朔除了是因為他姐姐,還因為吃當年的乾醋吧?”
夏瓴不服:“呸,都是老黃曆了!”
可靜了幾秒,又正色道:“對了,我聽說,方町和鍾政……”
隋心靜靜抬眼:“嗯,合作了。”
夏瓴好久沒說話,半響才吐出一句:“原來一個人的變化可以這麼大。”
夏瓴不禁想起,前幾天在某本雜誌上翻到的一頁。
頁面上的男人,閒適的坐在沙發裡,神色很淡,透著冷漠,卻又彷彿飽經風霜,氣質如刀鋒,不容輕視。
她瞪著那一頁,良久良久,幾乎忘了怎麼眨眼。
記憶中,那個在pub獻唱,拿著麥克風,對著一干為之著迷的女聽眾,似是動情又似是玩票彷彿對什麼都不太認真的男人,好像被眼前這位青年才俊,徹底取代了。
——
走出會所大門,迎上冬日烈烈的風,那風如刀尖,刺得面板生疼。
有的同學說,要去ktv玩後半場。
隋心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剛要拒絕,一同學就湊上來,挽著她的胳膊說:“對了心心,我男朋友是獵頭公司的,前兩天鍾氏的新聞出來的時候,他還誇你男朋友特別有能力來著,好多跨國大企業都想挖他呢……你看,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幫他牽個線。”
隋心一下子醒了,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幻聽。
“呵,先謝謝你男朋友啦,他還挺有創意的。”
“不用謝,大家都這麼多年同學,應該互相幫忙的。”
“……”
又有一同學湊上來:“心心,其實你男朋友有沒有考慮過自立門戶啊,我認識幾個特有錢的老海歸,現在都回來了,正想找點事做。他們看珠寶這行有得賺,就是不太熟,想找個熟門熟路的人幫忙管理。”
隋心又是一愣,反問:“他們不熟這行就敢下水啊?萬一被人騙了就血本無歸了。”
“不會的,那不是你男朋友嘛?”
“……”
旁邊傳來一聲竊笑,隋心抬眼瞪過去,是夏瓴。
夏瓴接收到眼神,走上前將她解救出來。
“好啦,今天沒有下半場了,改天吧,要談公事的先預約,晚了,都回家吧!”
“心心。”
直到這道聲音響起,低低沉沉,合著冬日的冷風,灌入耳中。
隋心一下子回過身,睜大雙眼。
一襲深色大衣的鐘銘,正立在十幾步外。
長腿邁開時,冷風拂過他的髮梢,掀起了寬大的衣領。
隋心想也不想,就掙脫同學們的包圍圈,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鍾銘停下步子,拉起她的手。
“過來接你。”
隋心抿嘴笑了,沒有回頭,卻感受到齊刷刷盯在背後的那些目光,終於忍不住笑了。
然後,在鍾銘詢問的眼神下,小聲說:“他們剛才說,你失業了,要給你介紹工作……”
那雙黑眸中清晰地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意湧上。
“你的同學們這麼熱心,應該謝謝人家。”
隋心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他拉起,一同揣進大衣兜裡,指尖暖暖的。
下一秒,他已經帶著她走向人群。
一陣熱絡的寒暄,瞬間淹沒了冷風的呼呼聲。
同學們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