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祝詞。坐在床沿,一條條翻閱著,發覺謝雅的也在其列:豬豬,新年要好好的啊。還有一條是秦宸的:餘淺,祝你早日收穫幸福。
那時秦宸離開後,我發了條訊息過去,告訴他我的號碼,當時他並沒有回,沒想在除夕夜卻發來了問候。打上幾個字,覺得不行,刪了重寫,最終還是換成官面的話:師兄,新年快樂。那邊沒有再回復過來,大過年的,人人都忙吧。
一直想等的那個電話,始終都沒有響,躺在床上反反覆覆按著那熟悉的十一個數字,指尖摩挲著綠色的通話鍵,一不小心觸動了,螢幕顯示連線中,心跳驟然加速起來。有個聲音在腦中說話:承認吧,你就是想他了。
“嘟”的一聲,接通了,屏息等待他清冽的嗓音,卻聽到帶著諷意的女聲在問:“餘淺?找子揚嗎?他在浴室,要我幫你去叫嗎?”
手機一滑,滾落在旁,心沉到谷底,透著絲絲涼意。丁嵐與他在一起。。。。。。他們的關係已經近到大年夜都兩家一起過了嗎?尤其是丁嵐話中的暗示,讓我腦子瞬間混亂。
過了片刻,鈴聲突起,我被嚇了一跳,坐起身瞪著床沿上震動著的手機,遲疑間探手去拿,指尖微微顫抖,螢幕上是他的名字在跳躍著,張揚奪目肆無忌憚。
電話一接通,許子揚的聲音透過來:“淺淺,你找我了?剛剛我喝多了去洗手間,手機放在桌上沒接到你電話。”他的語氣微急,音質中帶了點沙啞,我蹙了蹙眉,沒忍住心底的關心問:“怎麼喝那麼多?”
如果愛一個人,要選擇信任,這是愛情的首要條件。他與丁嵐,我選擇相信他。
因為丁嵐的話點首先不可信,今天是除夕,許子揚務必是得住在老宅那邊的,他不會沒分寸到在這種時候與女人廝混不回家。而丁嵐既然想進許家大門,首先得樹立好的印象,也決然不會選擇此時糾纏。
“有沒有想我?嗯?”曖昧的語聲在耳邊,我臉微紅了下,今晚堅持要回這邊單獨住,就是存了想跟他說些體己話的心思,所以也不保留,輕聲呢喃在唇邊:“想,你呢?”
愜意的笑聲傳來,某人滿意道:“特意不給你電話,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嗯,還沒過十二點呢,餘淺,你要是再晚一點,看我不打電話過來罵你。”
我飄了眼牆上的時鐘,凌晨十二點還差兩分鐘,心中一動,或許我與他無法在一起過新年,那在電話裡一起倒數也算是不同意義上的過除夕吧。“子揚,我們一起倒數吧。”清淺舒坦的笑意再次傳來,我唇角也忍不住上揚。
沒聽到他的應答,卻聽他那邊齊刷刷的聲音在喊:“十、九、八、七。。。。。。”我也不再顧忌,大聲跟著喊起來:“三、二、一!許子揚,我愛你!”準點時耳畔轟鳴炮竹,震耳欲聾,將我最後三個字給淹沒了,他那邊亦是同樣,似乎他在嘶吼著什麼,可是我聽不清。
等到一陣**鳴響,中間間隙時,沒結束通話的手機裡聽到有人來催促他進去,其中一道聲線尤為明顯:“哥,別躲在這裡你儂我儂了,兄弟們喊你喝酒呢。”隨後手機被結束通話了,“嘟嘟”的忙音傳來。
我沒聽錯的話,那個是許子傑的聲音,不意外這種場合他們會聚首在一起,也足可見之前丁嵐有在說謊。兩兄弟鬥了一場,勝負各半,再見面時依舊能夠做到談笑風生,和和氣氣,也就他們這種涵容能辦到了。
我不是善於表達愛的人,今晚是頭腦一發熱,乘著一股熱血在沸騰對他喊出了那句“我愛你”,不管他有沒有聽到,也是我對他深深愛意的一種宣洩。心跳如雷,整個情緒都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腦中浮現他姣好俊逸的面容,不由期盼初三快快到來,有些迫不及待想見他了。
常看人把思念掛在嘴邊,也曾施之以鼻,覺得哪有那般情濃到只分開一兩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