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心中的思念了。當初與他分手後,是有意壓抑自己,且用別的事情來轉移心神,而如今當情感不再壓抑,發覺比之原來還要濃烈。
因為昨晚的不眠,著實累了,閉眼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朦朧中感覺枕旁有震動,探手過去摸了手機,也沒睜眼就貼在耳邊咕噥著問:“喂?”在我以為是打錯電話準備將手機放下時,一聲戲謔的笑聲傳來,驚出了我一身汗,瞬間驚醒過來。
“淺淺,睡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種聲音呢,確實挺像豬的,不過我喜歡。”許子傑的語調聽起來像調侃,卻又帶著莫名的威懾力,令我覺得膽顫。
“你有什麼事嗎?”我小心探問。
卻聽他道:“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拜個年,說聲新年好。”
這個時候拜年?半夜兩點鐘?我欲哭無淚,他還真會挑時間呢,擺明了惡整我。
果然,只聽他又道:“之前看我哥躲在旁邊打電話,聽得我心裡癢癢的,就想著時間再晚也得給你撥一個,呵,還真有驚喜呢。”
男人的惡趣味!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道:“太晚了,你若沒事我要睡了。”
結果“咔嚓”一下,對面直接按斷了手機,氣得我只能瞪眼。莫名其妙的電話,莫名其妙的人,最後還莫名其妙掛電話!“嘀”的一聲,簡訊過來,我一看螢幕,還是許子傑,點開資訊,怔住,裡面只打了一句話:軒豬,我是真的想你了。
一時悵然,如果許子傑在電話中戲笑著說這句,我會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他的心思,我捉摸不定,話中幾分真又有幾分假,而就算是真的,他對我真動了心,我也不會回應。感情的事,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也沒有什麼發現錯誤就能改正的,不管當初唯一是誰,我的心卻實實在在遺落在了許子揚身上。
所以,即使許子傑曾是遊戲中許我唯一的那人,我也不可能愛上他。
煩擾侵襲,想要再睡已是睡不著,註定了又是一個不眠夜。第二天大年初一,起身時頭腦昏漲,有些發疼,睡眠不足的緣故。梳洗過後,人也清爽了些。
一出門,就碰上隔壁的虎子媽,喊我去她家坐,我微笑著婉拒。虎子和他媳婦也走了出來,多年沒見,寒暄了幾句,但到底生分了,沒什麼可聊,找了藉口往繼父家那邊走。
腦中想著心事,沒注意周圍,忽然身後一聲巨響,把我給嚇得心膽劇跳,腳都哆嗦了下,回過身一看,原來是幾個小毛孩惡作劇,將鞭炮點燃了扔我屁股後面。我穿的是翻毛靴子,被那鞭炮炸得毛燒焦了一塊,可見那炮竹的威力不小。
那幾個小毛孩也不怕我,衝我扮了鬼臉,繼續點放著鞭炮朝我腳邊扔來。我皺了皺眉,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幾個孩子應該就是昨晚小斌領著在門前放煙火的那幾個。
忽聽一個孩子喊了句:“拖油瓶!”
我板起臉假意掄了袖子朝他們走去,孩子們如鳥獸散,往四周跑開,很快就跑了個沒影。嘴角微抽,有些汗顏,這麼大的人還跟孩子計較,自從我媽改嫁繼父後,就常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拖油瓶”三個字也不是第一回聽到了。
這也是我不想回家的原因之一。
☆、93。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鎮不比大城市開放,女人改嫁也不像男人另娶,總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年數多了,人們也逐漸淡忘下來,但總有有心人會記著。
比如,繼父家門前這個比我都還高的男孩小斌,我定定看著他,似笑非笑,對視了幾秒後,他敗下陣來轉開了視線,眼中流露心虛。從某人身上學來一些迫人氣勢,還是挺有用的,只是有些以大欺小的感覺。
其實我不過比小斌虛長几歲,稱他為男孩也不恰當,但他的行為卻委實幼稚。那幾個小孩的惡作劇以及後來罵人的話,是受了他的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