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服力,尤其是秦宸眼底的痛楚越加濃烈,只好選擇閉嘴。
一時沉默,我被他這樣看著微覺尷尬,轉移話題問:“導師他們呢?”
秦宸這才收斂了些神色道:“導師正在忙著處理這次意外事故後造成的輿論影響,與。。。。。。許子揚他們在樓下一同接受記者採訪。”
“是怎麼一回事呢?事故怎麼會被媒體給曝光了?”這在剛才聽丁嵐說起時我就覺得疑惑,不過是我被鋼管砸了頭,只需私下處理就好,為何會涉及到媒體方面?
只聽秦宸解釋說:“你有所不知,那天導師讓我們全去工地,一是為了現場實習監察,二是有意請了電視臺等多方媒體,為這個工程做宣傳。哪知當著大眾媒體的面發生了嚴重意外事故,立即就被相關記者拍攝下來當時的畫面。
不過你放心,報道里都寫你是危難中奮勇救人,全是正面新聞,所以媒體十分關注你的傷情,有記者二十四小時守在樓下等訊息。剛剛你重度昏迷後甦醒的訊息已經傳達給各方媒體,很快就會在電視新聞裡播報,估計晚些可能還會有記者來採訪你。”
我庸碌了一生,居然最後要因為倒黴被鋼管砸而成名?還有沒有比這更戲劇化也更滑稽的事了。我得想想,記者來採訪時該要準備什麼稿詞,要不要嘗試指天誓日怒斥政府勞民傷殘造了這麼一座可用性價值甚微的天橋?那恐怕我的新聞定是要上頭條吧,而且估計會把我請到局子裡喝茶。
腦中YY了一番,卻也只是想想罷了,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出頭鳥,我既然是個庸碌的人,那自然也不會做憤青來跟政府宣戰。
這麼一會下來,點滴裡的藥效倒是來了,眼皮逐漸沉重,有了睡意。秦宸看出我的疲態,神色恍惚著起身告辭,讓我多休息,臨走時又萬般歉疚地道了謝,這才耷拉著肩膀走出病房。我眯眼看他萎縮的背影,昏迷的兩天他定不好過吧,剛才他眼中血絲很明顯。
闔上眼,腦筋就罷工了,意識模糊。朦朧中似感覺有人在動我的手臂,然後冰涼的觸覺,我彈了彈眼皮,半闔半睜去看,依稀看到有兩個穿白大褂的身影在床邊。看不清樣子,像是帶了醫用口罩,卻可依稀看清其中一人用針管朝天推了下,飆出一些針液,然後那針頭就推進我手臂裡。
原來是護士來給我打針換藥啊,我又閉上了眼,耳邊似有人聲。
“會不會有影響?”“不會,是鎮定劑,讓她能夠睡熟一些的。”“那快把她搬上來吧。”
。。。。。。
頭好沉,這次一睡過去居然連夢都沒有了,一片漆黑,眼皮打不開,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渾身無力,醒不過來。當意識逐漸回籠,只覺得頭部又沉又疼,睜開眼入目還是蒼白,鼻間是消毒水的味道,眼珠轉了一圈,發覺不對勁了。
這個房間好像不是我原來躺的病房,左手邊多了一張雙人沙發,右手邊的窗簾由暗色變成了米色,正前方也多了臺電視機。如果之前我住的那個是單人病房的話,那麼這個就該是VIP的了吧,房門緊閉著。
我微微納悶,許子揚怎麼把我轉病房了?難道是為了要我配合“演出”,待遇提高了?
口乾舌燥,看到床頭櫃上有瓶水,伸手想去拿,抬起後發現是右手,被包得跟豬爪子似得,只能試圖側過身去,用左手去取瓶,可一側身就牽動了頭部,痛覺神經毫不客氣就警告我的妄動,手一顫,將那瓶水給碰到了地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很快,那扇緊閉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令我愣住,居然是許子傑。
“別動,你要拿什麼?我來。”許子傑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我面前,將我按回了原位,低頭看了下,問道:“你想喝水?別喝涼的,我去倒。”
他起身將開水與礦泉水給兌成了溫水,然後還細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