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似的,一雙大眼好像有高壓電,誰也不敢和她直面相視。有人說她長的像銀環,旁邊的人馬上急赤白臉的反駁:“銀環那妮兒長的不中,像哪個滿世界找哥哥的騷娘們兒。”
新郎新娘後面跟著二歪和為民,他們是公司的經理。那些捧著花兒的是公司的男男女女。個個衣著光鮮,拎著大包小包,吃了蜜蜂屎一樣的興奮。
這些打扮入時的男女進了前劉莊村,像舊車上噴了塊新漆,破褲子上補了塊新補丁,格外刺眼。村裡很多男女老少圍了上來,如看耍猴的一般。不知道底細的人,看著金龍一行人指指點點,胡亂猜測。認識的人,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這不是琉璃頭嗎?我以為是胡蘿頭回來了,原來是你這個孬二蛋貨,啥時候也混的這麼拽?”七十多歲的侯德義站在自己家院門前,不酸不甜的說著呲啠�啊:�芡肥牆夥徘暗鋇睪苡忻��耐練送紛櫻�⒘艘桓魷備景朔挎��康醬謇鍇昂艉笥擔��綈嗣媯�塹鋇嗇腥俗鋈說謀旮嗣牽�綈蕕吶枷瘛�
金龍乳名叫琉璃,鄰居們暱稱琉璃頭。
金龍趕緊過來,掏出煙,點著火。“大爺,您老抽顆煙。一會兒到家裡坐坐,喝杯酒去。”
侯德義是以前生產隊的飼養員,金龍和幾個小哥們常去牛屋玩,很親。侯德義反覆打量金龍,說:“小,我知道你很拽,回到家可得把尾巴夾起來,別翹。不然,你要捱罵。”
金龍笑道:“大爺,你說的是,看到您,我立馬把尾巴夾起來了。”
金龍趕緊告辭走開。一路上叔叔大爺二大娘的打著招呼回到家,院子裡已經有好多人了。
“嘖嘖,這媳婦長的俊,仙女一樣。不知道琉璃怎麼把人家騙過來的。”金河對鯰魚頭說。兩個人是老光棍,剛從南方領個蠻子媳婦。
“這娘們兒咋看上琉璃頭,不是眼瞎,就是心眼也堵上了?”村長劉鐵頭袖著手,狠狠的看了一眼,低聲罵道。劉鐵頭以前是隊長,用他的話說現在是退居二線了。以前常揹著的雙手,開始在前面袖著了。他說話,也沒人理他的茬。
“看她那細皮嫩肉,不要說揚場犁地,割麥掰玉米,就是到地裡跑一趟也喘不過氣來,螞蟻爬身上咬一口,她都會哭爹叫娘。”南蠻子金革悄聲對肖春花說。她已經看到兒子二歪跟在後面,只是搖搖手,不住的笑,沒敢多說話。
曹宏志和肖春花站在門口,看著金龍和麗麗,臉上堆著笑容,不禁嘆了一口長氣兒。“這妮子是白麵菜包子,中看不中用。”肖春花心裡唸叨。
“感覺還是那麼賴,一眨眼咋變成有出息的人。”
“可不,從小賴不嘰的半熟樣兒,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和人家見高低,三百年才出這麼一個混蛋貨。”罵金龍的是劉鐵頭的媳婦竘妮兒。
金龍笑道:“你這個娘們兒小心眼兒,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老秧子事兒,你還沒忘。一會兒弄點好吃的,堵一睹你那張破嘴。”
以前金龍總拿彈弓蹦她家的梨。從金龍走後,梨樹結果明顯增多。竘妮兒有了顯擺的資本:“你看我們家那個人不當隊長了,連梨樹比往年結的果子多,老天餓不死瞎家雀。”
鯰魚頭笑著說:“你是貓咬水泡假歡喜。什麼瞎家雀,你家的梨是琉璃頭用彈弓打掉的。”
竘妮兒知道實情。看到金龍回來,又罵。“想我的嘴,門兒都沒有。你乾的哪些扯雞巴蛋的事兒,我到死都給你們記著。呆會兒告訴你媳婦,等你生了兒子我告訴他,非把你弄的抬不起頭來。”
麗麗過來,笑道:“嫂子,他們乾的壞事兒我都知道。不是給你開玩笑,要是我們以後有兒子,我每年叫他回來一趟,專門打你的梨,非把你氣瘋不可。”
肖春花拉住麗麗的手,問:“妮兒,你真的看上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