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頭啦。我和你說實話,他的名字不叫金龍,他的真名叫琉璃頭,從小孬的狗都煩。”
麗麗說:“媽,這些我都知道,二歪他們幾個經常給我說他們在老家辦的很多壞事兒,我們都當笑話聽。”
“我們家就是種地的農民,不吃商品糧,也沒有工作,琉璃沒有騙你說城市人吧?”
“沒有。我知道他是農村人。”
“我是怕他坑你,別忙忙叨叨的結了婚,過了幾天你後悔了,兩個人又吵起來,這不是耽誤人嗎?”
麗麗拉住老人的手說:“媽,你放心吧,他騙我也認了,這一輩子跟定他了,不會後悔。”
婚禮是按照當地風俗安排進行的。農村辦喜喪大典事兒,家裡壘灶生火,殺豬宰羊,從鄰居家借來一些座子板凳的招待客人。
金龍殺了兩頭豬,出了將近500斤肉,原打算連新婚蜜月中的肉都準備出來了,沒有想到的是結婚那天來了你那麼多的親戚朋友,本來準備80桌飯菜招待,來的客人把準備的桌子坐滿了,客人還在呼呼啦啦來,好多人還在院子裡站著沒地方坐。來的都是客,不能因為沒有桌子不讓人家吃飯吧。
桌子板凳不夠,鄰居們就拆掉門板當桌子,找一些磚頭當凳子,又湊合出來30多桌。那些近親和近鄰沒有地方坐,餓著肚子傳菜,幫忙收拾鍋碗瓢盆,一直到客人走後有了桌子才開始吃飯,坐滿後一數又是10多桌。兩頭豬的肉當天用完不說,又派人到集上買回來半扇豬肉。
趙柱子第一個來到家裡。趙柱子臉黑,人胖。趙柱子是聯合村的支書,看到金龍,咧著海豚似的厚唇乾笑。“琉璃頭,你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給你開的介紹信有水平,不然的話,早就被北京公安送回老家了,是不是?”
金龍一個勁兒的點頭,連說:“是,是,還是柱子叔水平高,有文化。那介紹信就是通行證,全國公安都認。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拿介紹信票都不用買。”
趙柱子很得意,看著兩邊的鄰居。人們笑臉附和:“還是趙支書管,有水平。這幾年大隊弄的不錯,成了縣裡先進了。”
“聽說趙支書還上了電視哩。”
趙柱子很得意。他輕輕拍著金龍的肩膀:“家有啥事兒說話,現在老叔我說了算。”說完去幫忙幹活兒去了。
鐵頭來了。以前放不下隊長的架子,給別人幫忙淨挑輕活兒幹。今天來到金龍家,一會兒擔水,一會兒燒火,累的一頭汗。
鯰魚頭罵人不帶髒字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琉璃結婚,看把鐵頭忙的,他爹結婚也沒有這麼忙。”
金龍和麗麗一直站在門口,一直在等一個人,直到婚禮結束也沒有來,讓麗麗有點失望。晚上,金龍問肖春花:“媽,何支書咋沒來?”
“前年,陳老三把何支書和金革堵在屋裡。又打又鬧,派出所來人帶走了何支書,從此再也沒有見他。”
“何支書被人算計了。”金龍沉吟一下,肯定的說。
肖春欣然一笑:“村支部裡有林彪。”
麗麗看看金龍,有點遺憾:“真可惜,沒看到傳說中的何支書。”
“他陰魂不會散,還灑落在大隊的每個角落,明天我帶你村裡轉轉,找找當年我們鬥爭的痕跡。”金龍戲謔道。
第二章 三兄弟捉姦
月高星密,夜如白晝。
曹琉璃弓著腰,半拉身子緊貼著土坯牆,支楞著兩個大耳朵,雙手緊緊攥住擀麵杖般粗細長短的泡桐樹枝椏,聽著草屋裡不斷鑽出來啞著嗓音的淫語浪笑。他準備痛下殺手,狠狠的收拾屋裡正在和女人的男人,以解壓抑半個月的心頭之恨,雪洗受辱之恥。他當時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看似莽撞的行動,竟讓他人生道路突然來個急轉彎,懵懵懂懂,陰差陽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