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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何支書罩到裡面。鐵棍三繞兩轉,用繩子捆了個結實。琉璃往大門兒一呶嘴,鐵棍幾步竄到門前,“咣噹”一把將金格鎖在屋裡,任憑她在屋裡低聲喊叫。

琉璃抄起桐棍,捲起袖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掄起棍子照著麻袋打了下去。何支書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他從琉璃吸氣聲音中感到帶著風聲疾馳而下的棍子,身子連著麻袋往旁邊一滾,愣是把這一棍躲了過去。桐棍重重打在地上,折斷成兩節。

何支書在麻袋裡低聲說:“爺們兒,你們先別打,先聽我說兩句話,中不中?我知道你們是誰,今天我認栽,怎麼處置我都不叫,不找後賬。不過,看在都是前後莊老少爺們兒和我這個支書的份兒上,我希望你們別打我的頭,明天我要到鄉里開會。全公社那麼多支書,看到我鼻青臉腫都會笑話我,以後我沒有辦法出門了。你們也不能打我的腿,腿打斷不能上班,派出所會過來找你們。咱們好說好商量,我把屁股蹶起來,你們隨便楔,我哼一聲是孬孫,而且保證以後不找你們麻煩。”

琉璃一聽有門,心裡笑道:“支書就是支書,有膽有識有擔當。”

鐵棍一不小心說出話來:“你快點把屁股蹶起來。”

何支書說:“行行,咱們說話算數。”

琉璃抄起棍子對準何支書屁股打了一下。剛才棍子兩米長,打人順手帶勁兒,現在變成兩節,有點短了,使不上勁,不過打起人來還是比鞋底子之類的傢伙什管用。一棍下去何支書倒抽一口涼氣兒,使勁兒憋著沒有吭聲。

琉璃打了十幾下,累的胳膊痠疼。為民把棍子接過來接著楔,如柔弱的女孩子一樣,力氣不大。何支書說:“你們換人了,你這小子沒有狠勁兒,不如第一個下手重。將來你不如第一個心氣兒高。”

鐵棍偷偷接過棍來,順著何支書的屁眼打了一下,疼的何支書噓了一口氣:“你這個小子心眼兒太壞,知道你是誰。不過沒事兒,今天晚上的事兒只有我們五個人知道,我肯定不說出去。看我何支書的肚量如何,不像你們吃點虧總想著報復,我沒有這麼小的心眼兒。”

幾個人在外面打,金格在裡面搖晃著門板,嗓音都變了:“別打了,打死人你們要償命的,再打我喊人了。”鐵棍拿起一塊半截磚扔過去,砸在屋門上,“佟”的一聲,金格立即閉嘴,不再叫喚。

何支書這樣一說,幾個人沒有了再打下去的勇氣,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已經服軟,心裡那口惡氣也出了,事情算是了結。琉璃把繩子一解,麻袋一薅四散走人。

何支書長嘆一聲:“小河裡翻船了。”

他蹲了半夜,一瘸一拐回了家。

第四章 事大事小,一跑就了

“京城真大,估計一百個蘭封縣也比不了。”二歪看著四周的遠近高低不同的高樓,熙熙攘攘的人群,半天憋出這樣一句很有見識的話。

打完何支書,幾個人經過精心的準備,決心到北京闖蕩。“你何支書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到北京來報復我吧。”琉璃這樣認為。

坐了一夜火車,一大早來到京城。南站和蘭封縣的車站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式兒,一樣的結構。房子一水兒的青磚灰瓦,灰貓老鼠一般。站外是一排排磚瓦房,髒兮兮的地面不太寬,一溜擺著水果乾果,京城小吃大碗茶的攤子。兩邊還有一些賣饅頭大餅豆漿油條的飯攤,顯得更是擁擠不堪。做生意人穿著油光發亮的圍裙,看不出白色,操著不同的方言扯著嗓子大喊:“包子,油條,餃子饅頭,經濟實惠。”

剛從火車上下來的人,肩扛手提包袱工具,一堆兒一波兒的聚在一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