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後道:“娘子,查到那許雲濤的下落了,他正帶著人趕回京都。”
“殺了他!”蘇芝雙眸眯起,再次重重地從牙關擠出幾個字。
只要殺了他,就再沒人能撼得動外祖。有了外祖的庇護,就誰也不能將她們母女逐出家門。而心愛之人的離去,更是對那賤人最好的打擊。
哈哈,蘇雪,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阿嚏!”足足昏迷了一夜才甦醒,知覺恢復後正被指間傳來的鑽心疼痛折磨得滿頭大汗的蘇雪,鼻子一癢,打出一個噴嚏來。習慣性地,她抬起手想要揉一揉鼻子。
“你幹什麼呢?”魏溱瞪大雙眼,幾乎是未加思索的,雙手齊出,緊緊地抓住了她兩手的手臂,甚是幽怨地衝正從藥箱裡拿出藥來的青竹告狀,“青竹叔叔,你看看她,又不聽話了。才說了這手不能亂動,她轉個身就把您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真是個不懂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我是個不懂事的丫頭?我比你都大了二十好幾好吧?
蘇雪額頭狂掉黑線,卻知道與這個人爭辯,無疑是自討苦吃,最後落個被他雷翻的下場。何況這會兒她正痛得要命,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哪有心思與力氣去與他爭辯?
頂著微泛細汗的臉,朝天翻了個白眼,她將頭側向一旁泛著淚抿著唇心疼不已看著她的雙手的青蘿:“綠蘿,你幫我擦擦。”
綠蘿含淚點頭,忙掏出帕子上前,卻有一塊帕子先一步輕輕地蓋到了蘇雪的鼻子處,兩指隔著帕子在她的兩側鼻翼處輕輕一捻:“青竹叔叔,她是不是犯風寒了,怎麼還流起鼻涕來了?”
軟滑的觸感,輕柔的動作,手帕撤去後仍縈繞在鼻端的極淡極淡的皂角清香,原本應該美好無比的感覺,卻讓蘇雪雙眼大睜,神情隨之一僵。
長這麼大,她蘇雪還沒被一個男人這麼幫著擦過鼻涕好吧?
屋內站著的綠茵綠蘿兩人,也是神情驚愕,綠蘿遞帕子的手完全僵在半空中,連收回都忘了。唯有青竹只是眸光一閃,取藥的動作僵了僵,隨之便很快地掩飾過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四章 “蛇”之七寸
魏溱將帕子對摺換了乾淨的一面,又替蘇雪輕拭了拭額頭的細汗,才隨意地將帕子塞入袖中,抬眸時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蘇雪三人的異樣,不由得眉頭擰起,滿臉不解,湊上前去抬手在蘇雪眼前揮了揮:“怎麼了?好好的發什麼呆呢!”
不及蘇雪做出反應,他像是瞬間恍然,再次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即便被藥膏遮蓋仍難掩血紫的腫得跟蘿蔔似的十根手指,眼中的心疼之色再現:“莫不是手上疼得厲害?我替你吹吹!”
我替你吹吹!
擦完鼻涕竟然還要吹吹,這,這是郎君應該替娘子做的事情嗎?
綠蘿遞帕子的手終於“突”地一下垂下,綠茵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又拉著她往後退了一步,才避免了她的手落到蘇雪受傷的手上的悲劇。
蘇雪眉頭猛地跳了幾跳,動了動顫抖的手,卻沒力氣收回,只得掩去尷尬,轉移話題地看向青竹:“青竹叔叔,我這手上的傷要不要緊?不會就這麼殘廢吧?”
當時那被過度擠壓而產生的鑽心疼痛,是那樣的記憶猶新,讓她毫不懷疑自己的十根手指早已齊齊被壓斷。
青竹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直接從正低頭替她吹手的魏溱身上跳過,對上她的雙眼,肯定地搖頭:“不會,有我在!若是放在幾年前,這樣嚴重而糟糕的情況,或許有可能!”
他的醫術本就不凡,否則當初也不會被魏溱費盡心機請來。而這些年為了徹底解去她體內的毒,醫治好她,他幾乎鑽研了所有能尋到的醫藥書籍,還特地去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