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也是過於衝動了,但是,若是再來一次,我怕還是會做出昨日的舉動。因為,她真的不是不相干之人。”
她怎麼會是不相干的人?她釀製的白酒,讓魏家迅速躋身於大唐制酒世家之首。被冠以令人豔羨的皇商之名,名利雙收。如今,她捨棄自己的釀酒之技。成全魏記的清名,又以葡萄酒和琉璃杯。再送魏記一個新的未來。這樣的人,比之再生父母都不為過,怎麼能說是不相干的人呢?
可就是這樣一位對整個魏家恩重如山的女子,卻獨自身陷囹圄,被打了個半死,一雙血肉模糊的手,讓人觸目驚心,不忍目睹。而他魏勁松。卻連脫身去看一看她都不能做到。她如此待魏家,他們卻是這麼對待她的嗎?
魏勁松的眼眶中,忍不住氤氳出溼意。魏繼祖看在眼裡,心頭“咚”地響了一下,昨日的念頭再次升起。
難道,她就是……
“經此一事,對魏記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繁華過盡,總是凋零,可若能趁著繁華未盡。不安於現狀,不貪圖享受,竭力迴轉。那凋零,或許將被避免。”魏繼祖震驚之時,魏勁松已斂去心思,臉上的神情突然一頓,雙目緩緩掃過屋內神情激動的弟弟和子侄們,鄭重而認真地道,“十數年的富貴榮華冠身,魏家子孫,也確實有些沉湎於享受了。經此一事。未嘗不是對咱們的一番敲打鞭策,讓咱們時時謹記。富貴如過眼雲煙,一旦鬆懈不慎。便可能消散殆盡。”
屋內諸人聞言,無不斂眉垂目,神情肅正而動容。魏繼祖更是重重地點頭,看著諸人神色,臉上露出欣慰之色:“能有大郎這樣的兒子,大哥在泉下面對魏家先人,也能抬頭挺胸傲然以對了。”
另外兩位同樣年長的魏家長輩聞言,紛紛點頭贊同。
“老太爺,大老爺,不好了,三郎君要去教訓瞿大人,青林攔他不住,這會兒正在府外打起來了。”家丁的稟報讓屋內的愉悅氣氛陡然一洩,所有人聞言都忍不住眉頭跳了跳,魏勁松神色一沉,衝身後的另兩個兒子喊道,“去,去給我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抓進來。”
他就搞不明白,出身商賈行事必要三思而後行的他,前兩個兒子說話行事總能審時度勢,怎麼臨到最後,倒生了這麼個不動腦子的傻子。
“不必抓進來了,他有力氣沒處使,正好城外酒莊裡的活也緊得很,就讓他去那兒好好出出力吧。”看到兩個兒子一前一後趕了出去,魏勁松又大聲喊住他們,不容置疑地道,“告訴他,若是他敢私自回來,青竹正好要回去見師傅,我會讓他今日就離開。”
青竹若是走了,那蘇娘子的傷找誰治去?而自家弟弟這會兒這般衝動,必然是因為見著她的傷勢心中氣怒。他如此在乎她,又怎麼會置她的傷於不顧?
魏濤魏泓兩兄弟一下會意,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到一絲調侃的笑意,紛紛點頭離去。
被兩位兄長成功按住,又聽到兩位兄長的話,原本氣勢洶洶的魏溱果然瞬間蔫了,嘴巴張了張,似乎有許多話要爭辯,最後卻又抿了抿唇,無聲地吞了回去,耷拉著腦袋低聲應道:“你讓爹把青竹叔叔留下,我這就去酒莊裡幫忙。”
老二魏泓忍笑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比魏溱多了幾分成熟的俊臉上佈滿笑意,見魏溱轉頭看著他,忙又抿唇忍笑,卻憋得臉色泛紅。
老大魏濤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