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頤安俊美的容顏,她下意識的就要張口說話,卻沒料還沒來得及,口就被封住了,隨即便覺得有點痛,陳頤安帶點怒氣的咬她的唇。
這是怎麼了?
鄭明珠很茫然,可是她本來就不太清醒,睡夢和現實還沒來得及分清,已經被陳頤安狂風暴雨般的□席捲而去,她只依稀覺得,今天陳頤安的下手真重!
嬌弱而雪白如鮮花一般綻放的身體掩映在大紅的錦被之下。
又是熱又是汗,又是憤怒又是委屈,情緒和□交織,怒氣和憐惜交纏,□升騰,鄭明珠無從抵禦,只能緊緊的攀著陳頤安的肩膀,才不至於被卷落的不知去向。
耳邊是陳頤安重重的喘息,交織著鄭明珠細細的□,偶爾被逼出來的一聲輕泣。
屋裡燭火高燒,偶爾跳動一下。
第二天一早,鄭明珠滿身痠疼的醒過來,還聞得到帳子裡那種春夜獨有的氣味,她就慢慢的想起了昨晚陳頤安發瘋般的舉動,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小別勝新婚,也不至於下手這樣重呀。
鄭明珠不滿的撅撅嘴,伸手推了一下跟前陳頤安的背,男人動了一下,錦被滑下來一點,鄭明珠嚇了一跳,到了嘴邊的埋怨頓時不翼而飛。
陳頤安寬闊的肩背上橫七豎八的血痕,一看就是自己的指甲抓出來的!
昨晚還不覺得,今天看到了,鄭明珠才覺得,原來自己下手其實也挺狠的。
那也是被逼的呀!
鄭明珠在心中默默給自己開脫,又推了陳頤安一下:“大爺,該起了,上朝該遲了。”
陳頤安翻過身來,眼睛還閉著,就伸手把鄭明珠摟在懷裡,安撫的摸了摸背,意思似乎是,別吵了,睡一會兒。
丫鬟們此時也進來了,點了大燭,拉開帳子,光線刺激之下,陳頤安慢慢眯起眼睛,放開了鄭明珠。
鄭明珠坐起來:“大爺起來了罷。”
丫鬟捧著乾淨的中衣過來服侍,鄭明珠還沒說話臉就紅了,陳頤安躺著看她,倒覺得好笑。
鄭明珠吩咐丫鬟:“先把那螺鈿匣子裡那盒活血生肌的藥膏子拿過來。”
陳頤安一怔,似乎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背有點火辣辣的疼,然後他看著鄭明珠就笑了起來。
鄭明珠臉越發紅了,接了藥膏,叫丫鬟放下中衣,又吩咐關了帳子,才小聲說:“你坐起來,我給你上藥。”
陳頤安倒笑的越發開心,果然坐起來背對她,嘴裡還說:“有這會子不好意思的,昨晚你不知道輕點。”
簡直是倒打一釘耙!
鄭明珠啐道:“你好意思說,明明是你……你……”
到底臉皮嫩,實在說不出來。
陳頤安得意的笑道:“我怎麼?”
鄭明珠指尖粘了藥膏塗上去,陳頤安到底細皮嫩肉,從小到大也沒受過什麼苦楚,不禁就疼的一抖,鄭明珠忙停下來,輕輕吹了吹:“很疼嗎?忍一下,很快就好。”
陳頤安一時忍不住,抓住她一隻手。
鄭明珠讓他握住,一邊輕手輕腳的給他上藥,一邊小聲說:“以後,你也……輕些兒……”
說到後來,簡直聲如蚊吶,若不是房裡實在安靜,陳頤安簡直就聽不見。
可是,他到底聽到了,昨晚那憋悶的情緒似乎在這樣的柔聲軟語中煙消雲散,陳頤安心中柔軟,一邊揉捏著那隻雪白豐腴的柔荑,一邊笑道:“好,今後你求著我,我就輕點。”
真是沒正經!鄭明珠又啐他一口。
一會兒上完了藥,鄭明珠又服侍他穿了中衣,這才打發他下床來,她的臉還有點紅,不過態度總算是自然的,丫鬟們兩邊服侍,走馬燈似的穿梭,兩人說話就正經的很了。
鄭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