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後宮不得干政。萋��'曉
所謂牝雞司晨,惟家之索,那是世俗的男人們最忌諱的事情。
因此對於崇武帝將奏摺公事通通搬到朝凰宮裡處置這件事,朝裡雖沒有人敢公開置喙,但背地裡竊竊私語的人卻是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對金藍的存在很是看不順眼計程車大夫們。
對於這些人事,元魍只當視若無睹,依舊每天大搖大擺得讓劉全把摺子從乾坤殿搬到朝凰宮,一副“我是皇帝我就是老大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劉全就直接多了,每天就拿個小本本,把那些背後如長舌婦般議論紛紛的所謂“重臣”的名字一個個記下來——總有一天,他會想辦法弄死這些人。
至於金藍,因了元魍的層層保護,自然聽不到這些聲音。每天就優哉悠哉得種地看書賞風景,當真做起了宮裡的富貴閒人來。
為了鍛鍊身體,金藍折騰著在自己的宮裡種上了些花花果果,比如夏天能驅蚊蟲的薰衣草、比如能裹腹充飢的西紅柿、比如消熱解暑的黃瓜。
宮裡各位貌比花嬌的娘娘們愛好的向來是繁花異草,來彰顯自己的高雅趣味,什麼時候有哪個皇貴妃在自己地盤上種這些個甚是不雅的俗物來?當真是一下子將金碧輝煌的宮殿降了好幾個格調,都快變成田莊農園了。
難道真是人俗愛好也俗不可耐?
宮裡人心裡暗自嘀咕,暫且不提。
只說元魍為了讓金藍更加高興,一句聖旨就如天雷般滾滾砸了下來:“把各宮裡的花園都給拆了,收拾收拾,改造一下,娘娘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這話剛傳下去,沒等宮裡某些人發飆,金藍先是滿臉黑線得殺到了小四跟前:“我在自己宮裡種點花花草草不過就是自娛自樂,你還真當我要改行當果農呢?您趕緊的,把那道不靠譜的旨意給老孃收回去。我可不想把我自己給活活累死!”
於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大人的這道聖旨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倒是京裡的貴婦人間突然就跟風一樣掀起了一陣改造園子的潮流,學著這位炙手可熱的皇貴妃娘娘自己種點小植物,打發時間。這些貴人從前就是閨中大小姐,什麼時候接觸過這般農務,懷著新奇與探究的心情,倒也是新鮮了好一陣子,這股莫名其妙的熱潮才褪了下去。
這些自是後話,暫且不提。
金藍偶爾也去太平宮瞧瞧元真,元魍自是一刻不離得緊緊跟隨。
不知是金藍的話刺激了元真的求生慾望,還是元真看到奪了他皇位的仇人兒子因此一時間恨紅了眼,總之,太上皇大人最近倒是乖乖吃飯吃藥,很是配合,叫人鬆了口氣。
但金藍又看不得元真過得這麼好,因此時常聊天的時候也常常找些話題來激怒他,癱瘓的太上皇每每總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吼著嗓子“唔唔”叫兩聲表示自己的憤怒——雖然沒人能聽得懂,但每到此時,金藍也總是很愉悅,心裡認為也算是為他家小四在出氣。
符昊私下裡覺得女主子這行為實在太為幼稚,於是有一次跟他家男主子就此事進行了一番掏心掏肺的討論——結果被他家男主子罰去守了三天城門——此事後來被記載在史書上,來充分證明崇武帝的喜怒無常。
但是知道內情的劉全是這樣對符童鞋說的:“你這缺心眼的莽夫,力氣大沒處使了就去砍砍樹劈劈柴。你說你沒事瞎議論我家娘娘做什麼?還是在主子跟前!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自尋死路麼?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家娘娘說的話,在主子心裡就是真理;我家娘娘做的事,在主子看來那就是再神聖不過了!如果你不是主子親手帶出來的人,我看你現在不是在這兒守三天城門的事兒了,說不定你就該到北邊兒拓一輩子的荒去了。”
對此,符昊同志滿臉沉痛、悔不當初得向組織表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