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書生開了腔:“我有一聯,郝公子可否賜教?”
車輪戰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陣殺敵咱都不皺一下眉頭,何況是這些區區書生,出門時帶著石脂面具,大不了跑路!反正誰也不認識咱,只不過白費了一番心思在周琳可的身上。
我轉睛去看,這書生年約二旬,卻顯得有些老態,兩鬢有些發白,看上去還有些自滿,看向自己的眼神甚為不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並不想跟這種多說什麼,只是緊緊地等著他的上聯。
書生得意洋洋的高僧念道:“詩為儒作,黃口小子不如回家。”
此言一出,裡大人頓時轉怒為喜,冷眼旁觀想看我的笑話。這哪還是對聯?分明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果然是物以類聚!周圍沒有什麼聲響,圍觀的大多是明眼人,他們當然聽得出來,這書生是在找我的麻煩,所以更加期待我的下聯。
既然如此,咱也無需客氣。幾位妻子更是勃然大怒,柳眉一豎,正待喝斥,我冷冷的說道:“路是民走,白頭俗子儘管讓道!”
書生回頭一看,自己一行人果然擋在了茶樓門口,所有人出入不得,不過他也不以為意,反正萬事有裡大人頂著,自己只是小人物,怕啥?他東張西望,最後反而靈機一動,冷著臉道:“小犢無知嫌路窄。”
這書生看來今天是和我杆上了,誰怕誰啊?烏龜還怕鐵錘呢。我昂首挺胸的高聲說道:“大鵬有志恨天低。”
我的名字裡有個‘鵬’字,現在這幅下聯巧妙的把我的名字鑲嵌其中,意味深長。陪著我來看熱鬧的妻子還有下屬當然知道我的名字,幾乎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喝彩,高聲稱讚道:“對得好!”
吟昭更是一臉得意的左顧右盼,自己的相公這麼有本事,夫妻同心,這當然值得她開心。藍藍也是興高采烈的看了一眼裡大人,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四大禽獸,無不嘲諷的說道:“剛才見到這麼多的讀書人趾高氣揚的向我家少爺叫陣,本來以為他們都有著真才實學的舉子,沒想到一個個都是志大才疏,空有其名,卻無其實之輩,竟然連個厲害點的對子都出不出來麼?我家少爺以武為重,軍事謀略才是其所長,詩文不過平日消遣。這些讀了大半輩子書的人,實在是令人失望,莫不成真是是一群虛有其表之徒?”
陪著我到茶樓湊熱鬧的親友團當然是趁機添油加醋大肆的嘲諷,一些圍觀者也加入了這一行列。裡大人還有那四大禽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比起方才那種趾高氣揚,勝券在握的模樣差之千里。
聽到藍藍的冷嘲熱諷,裡大人心裡可是怒火沖天,關鍵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這只是民間以文會友的場合,他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擺官架子,亂髮脾氣,只好斜著老花眼怒視他身後的四大才子,烏姓才子昨晚被我嘲笑了一通,現在一見到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搖頭晃腦的說道:“螳臂擋車,暴虎憑河,匹夫何堪言勇?”
瘋丫頭四人組早已熟悉了我的文才急智,四雙慧眼寫滿了愛意灑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二樓周琳可投來的意亂情迷的眼神。
我心裡罵道:這等沒有絲毫難度的上聯也敢哪來招搖過市,當老子今科狀元是假的不成?當下也不急切,慢條斯理的念道道:“螞蟻沿槐,蚍蜉撼樹,愚者妄自稱雄!”我得意地往後腰一摸,抽出腰間掛著的一把摺扇,啪地一下開啟,扇了幾下,媽的,差點打起了噴嚏!丟人現眼。。。。。
時下文人墨客無論是春夏秋冬,總喜歡搖著扇子裝瀟灑扮風流,天下皆然。我這把扇子還是早上向江叔說起昨晚生財之道的時候,他特地送給我的。不過烏姓才子這時一看我摸出一把扇子搖搖晃晃,卻面色一喜,來了靈感:“小武夫,穿冬衣,持夏扇,只怕春秋未曾讀!”
暈!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昨晚我還嘲笑了他,現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