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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讓他扳平了比分,風水輪流轉,怎麼就一個晚上就轉到他家了?什麼世道!不過惱火歸惱火,我的心思卻疾如電轉,掃了面現喜色的裡大人一眼,不由得嘴角彎出一道笑意:“老腐儒,生南方,來北地,不知東西可堪用?”

圍觀者先是一怔,然後一個兩個全都面色古怪起來,儼然是一副想笑又不得不盡力憋住的樣子,那些純屬湊熱鬧,胸中沒有多少墨水的販夫走卒都明白了過來,他們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抱著肚子開懷大笑。幾位妻子雖然又羞又氣,不過卻又樂得直跺腳,這相公實在是太壞了,這種事也能放進對聯裡,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而談,絲毫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一干湊熱鬧的女士更是嬉笑怒罵,好不熱鬧。

烏姓才子原本也是一怔,然後陡然變了臉色,蒼白的臉上泛起不健康的紅暈,腳下一個踉蹌,竟然兩腿一軟,差點就對咱佩服得五體投地。

四大禽獸你又走出來一個,他頗為謙遜地行了一禮,說道:“郝公子博學急智,學生佩服之極。之下也想請教一聯,還請郝公子莫要見怪。”

好人哪!好人!沒想到四大禽獸裡還有懂得客氣兩字的人,都是咱不好,把他們歸成了一類,實在是冤枉了好人。不過人家既然已經約戰,自己也只好接招了:“這位公子客氣,請教兩字實在是不敢當,大家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禮尚往來,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那書生一臉謙遜,一副請教詢問的模樣:“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好!”周圍傳來一聲喝彩!

裡大人、四大才子和他們的幫兇更是交口稱讚:“奇哉妙也!絕聯,此聯乃是絕聯也!”

呀呀的!又讓人耍了咱一手,虧我還以為自己錯怪了好人,原來說到底還是一丘之貉。

吟詩偷偷的看看我,見到我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心裡暗叫不妙,這個上聯實在太難,只怕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對出的,怎麼辦呢?要不要找個辦法為相公化解這場危機?她目視幾位姊妹,希望和她們齊心協力,幫著自己的男人渡過危機。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倒並不是因為對不出,而是要想一個能反罵回去的下聯,所以才慢了點,不過也沒為難多久,就在幾位妻子左右為難的時候,我曬然一笑,目無表情的說道:“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眾人齊聲喝彩,二樓周琳可的叫好聲更是特別的引人注目。如果說那一句上聯妙在何處,自然是妙在把幾種農物擺在一起,問哪一種發芽得最早,而隱隱約約罵年紀大的人‘先生’是雜種。我我的回答就更加的巧妙,詩、書、易、禮、春秋都是儒家經典,而孔子曾師從於老子,又變相的嘲笑了那書生‘何必來問老子’。

四大才子和一干狼狽為奸的狐朋狗黨面面相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今晚面子可真是丟大了!裡大人更是一肚子火沒地方去,他這下倒也不怪自己這些徒子徒孫沒本事了,畢竟剛才那幾個上聯出得都頗為巧妙,怪只怪這郝公子,明明只是見利忘義的市井之徒,怎麼偏偏這麼會對對子呢?

最平靜的卻是那年輕書生,他只是躬身再行了個禮,道了聲:“多謝郝公子賜教。”然後就默然退回人群之中。

周琳可見到這一番唇槍舌戰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在二樓說道:“各位公子,考也考過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別耽誤了今晚的詩會才好。”

裡大人正覺得不好下臺,只能用期望用眼神報這一箭之仇,一聽周琳可這話,也只好順著坡兒下來:“唔……郝公子果然才學驚人,嗯,那就一會詩會上再見吧。我們先走一步!”

他說完話率先轉身走了,隨行的難兄難弟,狐朋狗友也在同一時間擠進了茶樓的正門。

等他們走進茶樓,一窩子看熱鬧的親友團大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