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和魅力她們未必會不樂意。
張愛玲女士向來直接冷酷。正經人家名門閨秀的女子對戲子幾乎有著本能的敵意和仇視。然而她們未必不豔羨那樣的風光和掌聲。那燈光下的,酒香中的,脂粉裡的,眼神流動間的,骯髒卻靡麗,低俗卻風情的世界。還有一句話更直接,若是有個做狐狸精的機會,每個女子都不會放棄嘗試。
當然,如果你的老公絕頂優秀有絕頂高的覺悟,比如諸葛亮那樣,娶醜女黃尚香,還義正辭嚴的拒絕主公塞過來的妾,那另當別論。可惜大部分都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討男人喜歡嗎?”書衡笑眯眯的看著她。
“………哼,不過是勾引男人的賤蹄子。”
“勾引?”書衡笑了:“難道你不是在勾引?”都是想讓男人按照自己的意思來,難道前者真的就比後者高貴不成?尤其在這樣一個小三合法生存,不缺道德立場的社會。
靖安的手指瞬間用上了更大力氣,書衡幾乎要痛的叫出來了。“你再亂說,我可惱了!”
“是是是,我知錯了,你就當我酒吃多了胡沁。”
瓊華樓矗立在上京繁華街區,朱樓連天起,綵緞接地舞,花團錦簇富貴地,旖旎香豔溫柔鄉。輕歌曼舞,管絃絲竹。那些幾個戴花抹粉的丫頭站在樓上攬客喊著“大爺過來玩啊”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有人站崗有人執勤,井然有序,規矩清晰。那是高檔消費場所,價格高昂而管理嚴格。敢來這裡享受的除了錢實在多的豪商巨賈,便是達官顯貴高階vip。花如夢出臺一次要一百兩,出個幾次,就能在上京買座房。
商品經濟發展導致人心比以往更加躁動,連累的一大幫摸著大鬍子的學究敲著柺杖罵世風日下,笑貧不笑娼。
對於這個異世界的當紅女星,書衡還是抱了很大期待的。事實上這個女子果然也沒有讓她失望。見到她的一剎那,書衡眼前一亮,來異世界之後,第二次感覺到驚豔。第一次為男人,用在了她爹身上。
妖姬臉似花含露,一步一搖身姿嬌。媚入骨髓,尤物天成,顰笑間全是風情,舉止間自帶韻味。通俗點講,就是女人味兒爆了棚,誘惑力突破天際。
她並沒有衣著暴露,也沒有媚笑逢迎,然而她就是能把人的眼球吸引過來,彷彿自帶舞臺,而她就是舞臺中央的主角。靖安有些震驚了:這女子,好像跟孃親說的不一樣。
書衡看到這個花如夢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胖乎乎的港地王導手下某些三級片出身的女神。性感不一定意味著暴漏,不意味賣肉,那些真正的性感,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姿態。腳下彷彿踩著一段旋律,搖曳生姿的走動間彷彿自帶花香。引誘和挑逗彷彿是一種習慣,被她舉重若輕渾然天成的糅合在了呼吸舉止間。
所以才會如此致命,太坦白的勾引就不叫勾引叫賣弄,若有若無,若即若離,乍飛未翔的境界最是勾人。
看,看,那幫男人眼睛都直了。
書衡笑著看了靖安一眼,又看看氣氛明顯熱烈起來的觀眾,最後視線又回到了夢娘身上。沒錯,夢娘。
她已經三十多歲了,長期無規律的娛樂生活,讓她的眼角還是隱約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三十歲是個坎,過了這個年齡的女人若是保養的好,就會另有一番魅力,不同於少女和少婦,別有一番滋味。
書衡想到了秦淮八豔中的大姐馬湘蘭,四十多歲依然門客眾多,確實不一般。
書衡笑道:“年華空老,終身無著,當初一起敲牙板彈琵琶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就叫人家如如或者夢兒,如今徐娘半老,風情猶在,他們卻叫人家夢娘。”她溜溜的瞟了靖安一眼:“所以,這樣想,會不會舒服些”
花如夢果然不愧是第一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