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轉頭問徐壽道:“平日裡,李彥都來這裡嗎?”
“平日幾乎不來,除非有要事,我便送信給他。”
“怎麼個送信法,送到哪裡?”馬嘯嘯不禁問。
“我這裡有幾隻信鴿可專用送信給李公子的。”
馬嘯嘯一聽此言,甚是高興,“那如此甚好,你便寫信給他,就說我要見他。”
她要問個明明白白。
臨走前,馬嘯嘯照例抽了成,分了紅,見徐壽竟比平日大方許多,馬嘯嘯樂開了花。揣著銀兩,走在街上,心情頓時舒爽不少,馬嘯嘯走得逍遙,不時四下張望。
剛轉過街角,抬眼卻見對面有一身影,十分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夜深的狗尾巴草
馬嘯嘯機靈地閃入了身側巷口,待那人走遠了一些,才閃身出來,走在其後,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今日,那人未著鎧甲,但還是配著長劍,正是那當日馬場裡的肖陸,肖都統。
馬嘯嘯見他旁邊還伴著一個窈窕淑女,她側過臉同肖陸說話的時候,馬嘯嘯才看清了她的半邊面目,竟然也十分眼熟,卻想不起是在何處見過。
這大穆國女性謹守婦德,不愛拋頭露面,她統共就沒認識幾個,除了鎮天府裡的一幫丫鬟,就是從前李彥獻給左相的如姬,馬嘯嘯仔細想了想,驀地想起她剛來鎮天府那會兒去逛了一回花樓,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打暈了抬回了客棧,眼前此女不正是那花樓裡的怡雪嘛。
頓時覺得此女著實不簡單。
馬嘯嘯至今都想不明白,當日究竟是何人窮極無聊,要把她打暈再辛辛苦苦原原本本地把她扛回客棧,還好端端地放在了本屬於她的那張床上。她覺得墨子昂不會那麼無聊,那會兒他倒是慣由著她,愛幹嘛幹嘛,毫不在乎。於是,馬嘯嘯狗血地認為,興許當日是這怡雪的情郎,見怡雪被人輕薄,才打暈了她。可是不對啊,怡雪的情郎又不可能知道她住在何處。
馬嘯嘯一面走一面陷入了沉思。電光火石間,她猛地升起了一個念頭,莫非那窮極無聊的人是李彥……照綠意的話來說,李彥對她的行蹤一直幾乎是瞭若指掌,並且不禁想起,她在周寧衍舊書房裡找到的那一疊書信,單名一個“雪”字……思及此,她震驚地抬頭看了看前面不遠處正同肖陸說話的怡雪,莫非是她……
只見,肖陸轉頭衝怡雪說了什麼,那怡雪低頭莞爾一笑,又側目嗔怪地看了肖陸一眼,溫柔入骨。
馬嘯嘯跟在他們身後,覺得自己真真看不清形勢。這怡雪到底傾慕的是肖陸,還是周寧衍。她想起那天在馬場,肖陸義正嚴詞地說那火乃是歹人有心為之,到頭來卻只得了胡伯找人畫的刷馬小廝的畫像,顯是毫無建樹,莫非他本也是和李彥一路的……
馬嘯嘯心底打了個寒顫,這李彥似乎編了好大一隻網,可悲的是,自己卻彷彿不覺身在此網中,待發現已晚矣。抬眼卻見前面兩人抬腳進了一處飯莊,馬嘯嘯看著天色漸晚,也加快了步伐往府裡趕,今夜可是她第一天守夜,斷不能耽擱了時辰。
太君睡得極早,撤了晚宴不多久,便吩咐人伺候梳洗。等太君終於睡上了塌,馬嘯嘯又忙著收拾了一陣,待她裹著棉被睡在外間時,月色已濃,她便一頭昏睡了過去。
桌上新沏的茶還冒著嫋嫋白煙,淡淡的花香陣陣襲來,自上次被馬嘯嘯潑了綠螺茶以來,墨子昂漸也不慣喝那極苦的茶了。此刻,茶香繚繞,墨子昂手裡捏著薄薄一張信紙卻愁眉不展。
“稟告公子,送信的僕役說,探到的南苑那邊的情況都在這紙上了,近來那邊異動頻繁,公子還須早作打算。”小童緩緩開口道。
墨子昂看了半晌信,終於放下,問道:“信上雖說平陽尚處南苑,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