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行威懾,與人爭鬥乃是嘗試,但必不願損兵折將,懂得適可而止。”
馬嘯嘯適才明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依你所言,鮮卑一直意欲逐鹿中原,近來又頻頻南下,豈不是就快有所行動?”
墨子昂卻是搖了搖頭,“如今鮮卑各部分裂,拓拔、慕容、乞伏、宇文年年征戰,自顧不暇,短時之間不可成事,不過,往後幾年卻是難說,如今邊境之地也時有挑釁之意。”
馬嘯嘯一聽此言,連忙問道:“那我們此去鄴城,豈不是就是到了邊境之地?”不正是上趕著要去兵荒馬亂之地麼。
墨子昂見她神色緊張,卻笑道:“鄴城自是不同,西北段氏一脈長久駐紮鄴城,自然風平浪靜。”
馬嘯嘯想到墨子昂與段氏交好,放下心來,只問道:“那西北段氏什麼來頭,這麼厲害?”
墨子昂解釋道:“西北段氏原是鮮卑軍事聯盟段部,後來歸附大穆國,便改稱段氏,卻不入朝為官,亦不封侯。駐守西北,做些買賣生意。”
馬嘯嘯聽罷,心中愈發驚奇,問道:“那他們原是鮮卑人,豈不是背叛舊主,如今雖歸順大穆,卻不封侯為官,有何好處?即使做些買賣生意,大不了就是錢多些。”心中補充道,可是政治立場不堅,兩不討好。
墨子昂緩緩說道:“歸順大穆,西北段氏仍自擁十萬兵銳,又有何懼,且說脫離鮮卑聯盟,得到大穆些許庇護,便是脫離了常年與其餘各部相爭,養精蓄銳。不時做些買賣營生,提供生計,西域諸國,鮮卑和大穆邊境皆要給三分薄面。段氏素愛倒賣刀槍馬匹,趁鮮卑各部戰亂,發些橫財也是有的。”
馬嘯嘯聽罷暗暗讚歎,兩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
馬嘯嘯在心中盤算了一番,眼下對他們窮追不捨的便是拓拔檀,可是一旦到了鄴城,危機卻也算是解了,可是除開拓拔,平陽卻是更為棘手的那個,可這一路除開先前朱破劫持小童被救以後,彷彿就無甚動靜了,想著想著,她忽然出聲問道:“你說剛才那四個都尉府的人是碰巧出現在那處酒肆的麼?”
墨子昂聞言,轉頭看了看馬嘯嘯,見她一臉警惕,心知她可能猜到些許原委,便照實答道:“許是平陽派來的。”
馬嘯嘯一聽,心中不安頓起,忙問道:“那如果真是的話,他們豈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們要往哪裡走,故意在那裡等我們。”
墨子昂沉吟片刻,答道:“確實有這種可能……”說著,他便開始回想自那日假扮商旅混入一夥香料商隊,在官道上與朱破車馬並行,途中救得小童以後,莫非就有人一直隱隱相隨?
馬嘯嘯見墨子昂表情肅穆,心裡不覺更有些忐忑,便試探問道:“不然,我們改條路走?”
墨子昂搖了搖頭,卻道:“我們仍往西走,可是卻要加快行程。”
馬嘯嘯點頭,依言猛力打馬而走。
又行六日以後,二人終於到了一處較大的城鎮,已處昆州,再過兩個州府便是鄴城的地界,於是二人落腳在城中一間客棧。
馬嘯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間,卻聽樓下打鬥聲傳來,一時間聽得桌椅板凳噼裡啪啦被打爛的聲音,驚得她想即刻翻身而起,卻無奈手腳俱是無力,只能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心中驚懼非常,隔壁便是墨子昂的房間,她想出聲叫喚,喉頭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一時只能瞪圓了眼睛,望著床頂。
此時此刻,馬嘯嘯追悔莫及,不禁想,肯定是今天晚上吃的那隻燒雞有問題,早知道就不點固定的幾樣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的狗尾巴草
樓下接連傳來數聲驚叫,樓上留宿的客人顯然受到了驚動,馬嘯嘯只聽得門外腳步聲雜亂,人聲此起彼伏,她心裡焦慮萬分,一面思考究竟是鮮卑人還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