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靜思今日的差事,當好明日的差遣。”
綠意冷哼一聲:“倒便宜你落得清閒。”她正欲離去,忽地似乎想起了什麼,生生頓住了腳步,“今兒個廚房當差的小廝都忙,無人同我去選香料,我本打算獨自去,既然你如此空閒,便同我一同出府去吧。”
馬嘯嘯心上一喜,忙不迭地應聲,“得令。”兩人便一前一後往鎮天府內門走去。
馬嘯嘯來鎮天府這般久第一次出府門,自是喜上眉梢,正高興著便被守門的侍衛擋了下來,她眼見身後的綠意拿出一枚銅錢大小的物件遞予守衛,方才放行。
“姐姐,這是什麼東西?”馬嘯嘯伸長了脖子,湊近看。
綠意小心地把物件收好放進腰間的囊袋中,答道:“這是鎮天府的通行牌,掌事丫頭和小廝每人都有一個,像你這種低等小廝,只得跟著掌事才能出府,或者改日王爺或者太君的掌事大丫鬟挑你隨行才行。”
“太君?”馬嘯嘯第一次聽到府裡竟還有這名號。
綠意蹙了蹙眉“你竟不知太君?”
“等等……”馬嘯嘯結合了常識,推算一番,“太君是王爺的祖母,也就是先福王的母親,也就是……”
“也就是先王的宜妃。”綠意接著說道。
馬嘯嘯驚訝得張大了嘴,不是有殉葬一說嗎,怎麼可能?
綠意似是知曉了馬嘯嘯的心事,訝異道:“在大穆,人人皆知,福王率兵馬救母的故事,你不是大穆人?”
靠,又沒人跟我說這個。馬嘯嘯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那當今皇上得多恨福王啊,不斬草除根才怪。
“當時,街知巷聞,福王率八萬騎兵駐守皇城外,有人贊福王孝義,有人叱福王不守禮度,更有人說福王率兵意欲篡位,當時皇上左右為難,後來平陽公主力保福王清白,才脫離險境,不過福王極其子嗣自此不得入皇城半步,平陽公主因此也只可久居南苑。”綠意滔滔不絕道。
“平陽公主?”對於馬嘯嘯來說,這都是全新的名詞。
“平陽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妹。”綠意解釋道。
那可就奇了怪了,這公主不幫自家哥哥,反倒向著外人。馬嘯嘯獨自想著。
綠意住了嘴,剛行兩步,卻按耐不住,似乎是久未尋到聽眾,如今恰遇上一個,要將她所知曉的皇室八卦吐個痛快,“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不過有人說那是先福王總是投其所好。”
馬嘯嘯不解地望著綠意。
綠意有了聽眾的鼓勵,壓低了聲音說:“傳說平陽公主嗜養男孌,派人四處蒐羅,甚至連墨家子弟也不放過。”
聽到這裡,馬嘯嘯不覺心中一緊,心中似是壓了一團模模糊糊的雲霧。
“可能這也是公主久居南苑的原因吧。”綠意嘆道。
馬嘯嘯思量了一會兒,猛地抬頭看著綠意,問:“那若是墨家子弟,墨家人也就忍受了?”
綠意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大穆尚墨,墨家世代榮寵,連公主都要避忌三分,只聽說有那麼一位成了公主的孌童,墨家人為保全顏面,將其從墨家名冊中永世除名。”
作者有話要說:
☆、入局的狗尾巴草
馬嘯嘯只覺腦中似有一記驚雷響過,心臟頓時跳漏了一拍。
她嚥下一口口水,穩了穩神,右手去摸左手脈搏,輕快有力。
記憶裡墨子昂的古怪如潮水般湧了上來,他曾經總是說“我不姓墨”,從前,馬嘯嘯不解其意,只當是頑話;連同那一雙琥珀色透明的眼睛,總彷彿望著別處;以及每一次被碰觸的警覺與厭惡……歷歷在目。馬嘯嘯只覺耳鳴不止,嗡嗡作響。心中雲霧漸漸撥開,卻是太陽找不到的地方,馬嘯嘯不願看到的樣子。
“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