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要去做什麼?”
馬嘯嘯揚頭答道:“拜師學藝。”
素喜在一旁被她拉著,無奈地晃了晃頭。
綠意撲哧一笑,又問:“拜什麼師,學什麼藝?”
馬嘯嘯本覺得自家心事,難以出口,但想如何瞞得住綠意,她若不說素喜也會說,索性答道:“跟著素喜學做杏花餅。”
綠意一聽,挑眉驚訝道:“這倒稀奇,我素以為馬姑娘更似女中豪傑,不愛這些閨中女子之樂。”眼珠轉了轉,似想到了什麼,面上愈加驚訝,忙問道:“莫不是心儀上了什麼人,要拿杏花餅相送?”
馬嘯嘯一驚,心道此姑娘好聰明,但卻不答。
素喜卻是一笑,“就你鬼機靈,什麼都曉得。”
綠意聞言,臉上卻沒了笑意,探究地看了馬嘯嘯半晌,落下一句:“他素不愛吃些甜的,什麼杏花餅,桂花糕,都嫌膩歪得很。”便抬腳走了。
留下馬嘯嘯一臉匪夷所思。
素喜站在原地想了一陣,偏過頭問道:“莫非綠意認識你的心上人?”
馬嘯嘯聞言一顫,趕忙搖了搖頭。
心裡卻哀嚎道,綠意姑娘,我不是要送給你家小王爺啊。
悻悻地揉了一會兒麵糰,馬嘯嘯想索性讓綠意誤會去罷,她若要跟綠意解釋,怕是一整個晚上都說不清,當下便決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又揉了一會兒麵糰,馬嘯嘯忽然抬頭問素喜道:“怎麼最近幾日都沒見到王爺?”今晨蘇闖來府的時候,也不見他出來相迎。
素喜也抬起頭來,“每年入冬時節,王爺都要出外巡獵,這才去了三日了,還有半月才回來哩。”
馬嘯嘯放下心來,開始盤算起周寧麒那間落了鎖的書房。
如今全府上下就只有太君一人有那書房鑰匙。
是夜,輪到馬嘯嘯值夜,她躺在外間,待到聽到裡間傳來太君均勻的呼吸聲,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伏低身子走到內間。
孰料,轉過屏風的時候,馬嘯嘯只顧看床上太君的動靜,小腳趾生生撞在了屏風一角。
一陣錐心般的驚痛傳來,她伸手扶住小腳趾,硬是咬住了嘴唇,沒吭半聲。
馬嘯嘯停在原地,穩了半晌,才往床側的衣搭子探去。馬嘯嘯今夜服侍太君更衣時,見她只著裡衣躺在床上,自然藏不了鑰匙。枕側周圍,在鋪床前她都細細檢查過,也未發現。
馬嘯嘯蹲在一人來高的梨花木衣搭子下,一面屏息看太君動靜,一面伸長手在衣裙上摸索。
在腰間繫帶裡,摸到一塊長型硬質物件,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一把銅製鑰匙。
馬嘯嘯心裡一喜,再顧不得許多,貓著身子回到外間,匆匆穿了衣服往外奔去。
開啟房門,才發現外面竟下著鵝毛大雪,一天一地皆是瑩瑩雪白。
馬嘯嘯穿著革靴,提起裙角,於雪夜裡發足狂奔。
她片刻不停,似乎每離書房近一步,便離狗尾巴草又近一步。漫天飛雪,馬嘯嘯腳步輕快,雪花擦面,卻渾然不覺,她滿心滿意的念想,如今終要實現了麼。這一刻,馬嘯嘯心中只餘簇簇狗尾巴草迎風搖曳之姿。
待跑到書房門前,馬嘯嘯大喘口氣,急不可待地用鑰匙去開門。
鎖口一轉,叮一聲響,便是開了。她喜不自禁,推門而入。
先前不敢貿然而入,馬嘯嘯一是念著周寧麒尚在府中,他既深夜餵馬,又何妨夜深宿於此,馬嘯嘯心裡自然是一百萬個不想和他罩面,二是不由她輪班值夜,苦於沒有下手借鑰匙之機。
此刻,馬嘯嘯站在書房裡,目之所及,唯有一方石桌,桌上僅有竹冊兩卷。
“坑爹呢不是。”她怒罵道。
馬嘯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