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走起路來,竟似足下生風,風風火火地往來其間,招攬顧客。
她和李彥帶著一幫小乞丐搬到了一座獨立的大院,終於不再衣衫襤褸,置辦了好些衣服,但是件件都是男裝。在馬嘯嘯看來,男人好辦事,索性讓他們誤會到底。
她保持著一貫的惡趣味,在她偌大的房間中央的牆壁上親筆寫下“狗尾”二字。
每日清晨,面壁禱告。
她帶領的一幫小乞丐入屋必定三呼“大王”。
馬嘯嘯言之,國有國法,幫有幫規。
因得種種緣故,馬嘯嘯一躍成為街市傳奇人物,人人都在議論“麻莊”的馬公子是個大人物。
還有一事,說來奇怪,李彥從“麻莊”開業以來,不像以往般事不關己,反倒事事過問,馬嘯嘯覺得稀奇,但是樂見其成,自己圖了方便。
“麻莊”就這麼蓬勃發展起來,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城裡已有了兩間“麻莊”連鎖店。
這天傍晚,正是晚飯時間,李彥才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他這幾天,不知在忙些什麼,白天總是不見蹤影,到傍晚才神色匆匆的回來。
他剛一落座,小乞丐就恭敬地把飯碗遞了過去,馬嘯嘯看他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一時間,屋裡只聽見碗筷的聲響。
入夜,有敲門聲傳來,馬嘯嘯料到是誰,忙起身迎人進來。半晌,李彥開口說道:“下月初,我們動身進都城。”
“什麼?”馬嘯嘯大叫,他剛剛在說什麼?要她離開這個安樂窩?
“不行!”有沒有搞錯,她絕不答應!
“你先聽我說。”李彥無視馬嘯嘯的強烈反映,隨意地喝了一口茶,開口繼續道,“可還記得錢莊的賈老闆?”
“哦,那個賈超?”每每想到他的名字、他的職業,馬嘯嘯總會感嘆世事太玄妙。
李彥點頭道:“他舉家欲遷往都城,想尋些餬口生意,倘若只有他那錢莊和幾畝田地,很難在都城立足。所以,他想開一間‘麻莊’。”
聽到這裡,馬嘯嘯似有所動,李彥接著又說:“他出錢開‘麻莊’,我們照例抽成,多一間店,何樂而不為?”
馬嘯嘯撫著下巴,微點了點頭。
“我聽聞都城車馬往來,奇人異士甚多,各處的稀罕珍奇都能尋見,興許還能找到你要找的東西。”李彥一面說著,一面滿意地看著馬嘯嘯的眼越瞪越大。
“好!”馬嘯嘯一拍桌子,跳起來大喊出聲,“事不宜遲,我們下月初立即動身。”
李彥對馬嘯嘯的弱穴瞭如指掌,那個狗尾巴草就是那其中最要命的一個。忽然,馬嘯嘯似想到什麼似的,轉眼看著李彥說道:“那胖子必須留下。”
“這是自然,徐壽當然留下負責照看這裡。”
馬嘯嘯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說到胖子,想到他的名字和他的體重,馬嘯嘯又會感嘆世事太玄妙。
於是,又到月初的時候,馬嘯嘯和李彥帶上行囊去往都城。
到達乾州的時候已是深夜,七日來的趕路,他們終於靠近了都城,所以他們一行人決定留宿在乾州,這個離都城最近的小城。
賈超吩咐奴僕蠻橫地敲開了城中客棧的大門,馬嘯嘯對於這個賈老闆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單憑他鐵公雞一毛不拔又裝腔作勢蠻橫無理的作態,馬嘯嘯就將之鄙視個徹頭徹底。所以一路上,她是頗不待見他的,正如眼下這個時候。
“馬公子,你看你和李公子要一間廂房如何?”賈超一臉諂媚地往馬嘯嘯面前湊,馬嘯嘯眉一皺,閃到旁邊,照舊視其為屁,躲閃不及。心道是:知道你個磋人不肯付兩間房的錢。
李彥眼風略掃了一眼飛快閃到他身旁的馬嘯嘯,又是一臉微笑地對賈老闆開口說道:“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