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你有所不知,馬公子夢中有磨牙的習慣,且,鼾聲如雷,與之同寢,實在難以安眠,倘若明日帳目出了紕漏,還請賈老闆多包涵。”
賈超聞言臉色一變,臉上覆又堆起笑改口說道:“那就萬萬不能委屈了李公子,還是再多要一間廂房的好。”
馬嘯嘯雖然想到解決了洗澡的麻煩是件好事,但被李彥如此詆譭,心有不甘,用肘猛地撞上他的背,李彥疼得一顫,馬嘯嘯心情大好。
進了廂房,不久李彥就聽到隔壁隱約傳來嘩嘩的水聲,他了然地一笑。
沒錯,正是馬嘯嘯在解決她的洗澡大問題。
泡在溫熱的水裡,馬嘯嘯滿意地發出一聲喟嘆。溼漉漉的頭髮柔順地垂在肩頭,全然一副女兒家的模樣。她趴在浴桶邊上,開始思索李彥究竟知不知道她是女人的秘密。看他平時的損樣,全然不是當她是女人的,可是每逢關鍵時候,他又好象是明白的,
恩……這是個問題……
馬嘯嘯陷入了艱難地思索,忽然,一陣清悅的笛聲從隔壁房間隱隱傳了出來,很好聽的一支曲子,緩緩爬過心房,像輕輕的羽毛撓得人心癢癢。馬嘯嘯靜靜凝神聽了一陣,是從左邊的房間傳來的,李彥住在右邊的房間,同路的其他人都在很遙遠的走廊那頭,那麼左邊的是誰?
馬嘯嘯洗完澡,躺在床上,笛聲渺渺仍未停歇,她伴著輕淺的笛聲漸漸入眠。
夢裡有狗尾巴草的影子一閃而逝,快得不及捉摸。
隔天一早,馬嘯嘯一行人早早地下樓吃早飯,天剛微微亮,馬嘯嘯走下樓梯的時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誰這麼有病這麼早就叫人起來?馬嘯嘯一面在心裡抱怨著,一面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賈超,就是這個小人!
她原以為除了他們,沒有瘋子會這麼早下來的。
可是,一個白衣人眼下已經坐在了臨窗的座位上,看身材該是個男人,馬嘯嘯見他面前的茶碗還冒著陣陣白煙,該也是下來不久。
馬嘯嘯不自覺地坐在了一個離他較近的位置,探究起他來。人人都是如此,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想一探究竟。他由帽簷垂下來的黑紗吸引了馬嘯嘯全部的注意力,馬嘯嘯隱隱覺得他就是昨夜的吹笛人。
早餐上桌以後,馬嘯嘯這才掉轉了注意力。
忽然,李彥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問了一句:“他,可還好看?”微溼的氣息驚得馬嘯嘯一抖。她轉頭,卻見李彥若無其事地夾起一筷子小菜。
馬嘯嘯莫名其妙地轉回臉,剛巧瞥見白衣人起身,他朝樓梯的方向走去,轉身的時候,她看見他的身側繫著一支精巧的短笛,果真是他!
馬嘯嘯心中一緊,沒來由地激動。她本想上樓去尋那人,可待一行人吃完飯就匆匆上了路,她雖覺得遺憾,可還是沒來由地覺得他們還會遇見,就像狗尾巴草般命中註定。
作者有話要說:
☆、危險的狗尾巴草
賈超在都城裡的宅子是一間不大的別院,李彥和馬嘯嘯被安排在了西邊的兩間廂房。
這幾日,李彥一直忙於“麻莊”開業一事,而馬嘯嘯卻無所事事,整日四處遊蕩,惹是生非。
繁華的都城,馬嘯嘯自然不愁找不到去處。她特意走了很多的花圃園地,一間又一間,希望又失望。
今天是城裡最大的一間“藝園”。
剛進門,一泓碧綠的泉彷彿從天際緩緩流淌下來,層層疊疊的翠葉密密地攏在一起,越過攔牆,招搖地往外伸展。
見著這景象,馬嘯嘯心中一喜,加快了步子進了園子。
各樣的植物瘋長著,像毫無人去打理,卻別有一番風致。或粗或細的藤蔓纏繞在一起,緊緊裹住了一所房屋,只露了門扉在外面。
馬嘯嘯正覺詫異間,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