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這麼久,素來沒有遇到過屍毒,對於屍毒僅限於醫書,偏偏上面沒有寫如何根治,的確是讓人擔憂啊!
“北狄使者若是死在了這韶華城,恐怕會雞犬不寧!”軒轅家主一籌莫展,現在他要做的便是等待,說不定那幾個孩子會找到解決的方法。
四王子喝過藥,無力的躺在房間中,心中升起無窮的恐懼,他終於除去了擋在自己走向北狄王王位的絆腳石,有資格成為整個北狄部落的王,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不行,他沒有來得及接受北狄人的頂禮膜拜,這般死去,他真的是不甘心!
屍毒?早知道不該進那間屋子的,其他人死掉了沒有關係,但他不能死,北狄王的王位還在等著他!
“嘖嘖,看你這幅苟延殘喘的樣子,太難看了!還想當北狄王?真是大笑話。”
倏地,空蕩蕩的屋子中響起一道男聲,夾雜著不屑和幸災樂禍,聽得四王子怒火中燒,他拼命的掙扎著起身,大吼:“誰?是誰敢這麼和本王子說話!”
“你以為你是最聰明的,除去了所謂的敵手,便能坐上北狄王的位子?有夠愚蠢的!”
男聲不為所動,繼續冷嘲熱諷著,四王子怒氣叢生,有越來越厲害的跡象,豈料胸口泛起一陣腥甜,一口血從口中噴出,錦被上濺上了點點血星。
“動怒了?你這病可不能情緒過激的,否則就會暴斃而亡,你要是不惜命儘管生氣吧!”
涼涼的嗓音,閒閒的語氣,又是讓四王子氣的要死,這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你,到底,是誰?”一字一句,從牙縫中狠狠迸出,他眸子中閃爍著野狼一般的光芒。
“我是誰?唉,你太健忘了!”
隱沒在暗處的臉龐出現在四王子麵前,使他頃刻間瞪大了眼睛,逐漸由震驚變成了不可置信,他沙啞著喉嚨,伸出手指向眼前人,不自覺地帶上了驚恐:“竟然是你?你……你……不是……怎麼會?”
“區區小計謀豈能傷到我?你以為你的計劃會這般順利的進行,還就真的是你自己聰明?謀劃的天衣無縫?要不是我幫了你,恐怕你的計劃還沒辦法實施呢!”
那一抹邪佞的笑,刺痛了四王子的眼睛,他粗喘著氣,道:“你果然是,好深的心機!我們居然全部看走眼了?不過是個漢人奴僕生下的賤種,高貴這種詞你不配用!”
“賤種?漢人奴僕?這話說的倒是順溜!”笑聲低低的傳來,卻充滿了危險和冷冽,仿若來自幽冥的修羅鬼剎,腳步聲緩緩靠近,俊雅的面容清晰可見,那溫文有禮,帶著書卷氣的男子不是三王子拓跋元,又是何人?
“難道僅僅因為母妃是漢人出身,就活該被你們欺辱?像泥土一樣遭人踐踏?我同樣是王子,哪裡比不上你們了?要我看來,你們這群蠻夷,才是卑賤!”
秀氣的臉龐扭曲著,一年又一年的欺辱,每次在母妃哀求下的隱忍,恨意早已在心中紮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哪怕是那個所謂的父親,他不過是貪戀母妃的美貌,對待母妃也是毫不留情的暴打,若不是他拼命討好,恐怕他們母子倆還過著受人白眼,豬狗不如的日子!
“你……所以這是你蓄謀已久的嗎?著實是狼子野心!”
四王子顫抖著身子,恨聲怒斥,出身微寒的奴隸之子?也配妄想這些?王位是屬於他們這些王后生下的嫡子的,而不是屬於他!
“蓄謀已久?狼子野心?”拓跋元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衣袂飛揚間是滿滿的蔑視,意氣風發中的卻是對於四王子的最濃重的不屑,看的四王子又是一陣怒意。
“難道我說的不對?”他冷聲問道
“你這是在五十步笑百步麼?”拓跋元揚揚眉,臉上浮現一絲輕笑,他定定的看向虛弱的四王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