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惡毒:“要論狼子野心,要論蓄謀已久我哪裡比的上你?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捨得陷害,還甚至打算殺了我來嫁禍給自己的哥哥,你可是難以言喻的瘋狂啊!而且派人引導自己的親哥哥去殺自己的父親,企圖令他身敗名裂,我的確是甘拜下風!”
四王子聞言,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突然他重重的咳了起來,待他放開捂住唇的手時,手掌上是大片血跡,他嘴角甚至還有著血絲,他忽然產生懼怕之感,不是說喝了藥病情是不會嚴重的麼?為什麼他竟會吐血?
拓跋元將對方驚慌失措的神情盡收眼底,眼眸中閃現絲絲嘲諷,無論是誰,在死亡面前終究是免不了懼怕的。
“你是不是在想自己的病情為什麼會一下子加重?”
“莫非是你……乾的?你在藥中……動了手腳?”
“誒?這如何能算到我的頭上?明明是四王子殺了自己的三王兄嫁禍給二王兄,接著又讓人殺了自己的父親,最後再讓自己的親哥哥背上殺父弒君的罪名,掃平自己登上王位的阻礙,結果事情敗露,畏罪自殺了,生怕被人唾罵。”
拓跋元閒逸的坐在椅子上,伸出五指在陽光下仔細端詳著,一副輕鬆優雅的做派,別提多愜意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四王子緊緊揪住胸口的衣襟,面色青紫,不斷地翻著白眼,他艱難的吐出一句:“我和哥哥還是沒有你狠,還是沒有你的城府深,可惜你就算坐上了北狄王的王位又如何?你對陸宸的那點心思,我早就一清二楚,你和他可能嗎?有得必有失!”
“哦?那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既然我能拿到王位,自然是有方法同樣得到陸宸,她是男子又怎樣?我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與我何干?”
他的臉色開始一變,隨後依舊是原來的愜意閒適,唇邊扯出一道弧度,冷眼瞧著四王子的斷氣。
他也不會忘記,少時他和拓跋亮對自己的辱罵,所以他會向他們全部要回來,下面便是王后了,北狄的形勢他已經控制住,那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人在四天前就死了,最後他便能踏上王位!
他暗中培植的心腹此刻應該把四王子的那些個罪名昭告整個北狄,企圖殺害兄長,陷害兄長,鼓動兄長殺父,這一條條的罪名,足以令他萬劫不復,而自己要的是死無對證,這樣一來拓跋亮就再也無法翻身!其他的王子皆被他收服,沒有人能和他作對!
他閉上眼,陽光落在他的面容上,清雋的容顏上是溫文爾雅,一身的翩翩佳公子氣質,淺笑優雅,誰又能聯想到他那狠毒嗜血的一面?
垂下頭低嘆許久,想成為人上人,想不被人欺負,就得學會心狠手辣!
他轉頭望向床榻上的四王子,或者該稱之為四王子的屍體,不帶任何感情的離去,一如來時的悄然無聲,北狄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君兒,你先喝點粥,等下會有藥端過來,喝下藥好好休息下。”
司墨昭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菜粥,遞給君遙,看著她一口口喝下,院子外傳來敲門聲,小劍走出去拿回一碗藥,同樣看著她喝下,重新又換了一塊帕子。
“等等!”君遙正要躺下時,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小劍你把我的包袱拿來,就是小桌子上的那個,拿給我!”
她記得裡面有尹若飛留下來的手札和洗冤錄,也許裡面記載著對付屍毒的方法。
一手拿著尹若飛的手札,一手拿著洗冤錄,她手忙腳亂的翻著書籍,看的兩人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司墨昭阻止她的動作:“君兒,你究竟在找什麼?”
“我在找對付屍毒的方法,也許這幾本書籍中有記載。”
“既是如此,那我們一起幫你尋找,總好過一人茫然無措吧?”
小劍在一旁說著。
君遙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