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輪廓。”他怕師弟不知輕重,一口咬定是“像極”了宇文夫人,那時難以轉留,反而不妙。要知他雖然敢斷定那個妖婦和宇文夫人並不是同一個人,但亦己推想得到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極其親密的關係。
齊漱玉對那“妖婦”的身世來歷毫無所知,聽了他們說的這許多事實之後,心裡反而坦然,笑道:“如此說來,你們只是憑別人所說的形貌‘認識’那個妖婦,剛才也沒有看清楚她的相貌,那麼你們說那個妖婦像我的義母,恐怕也只能說是捕風捉影的吧!”
凌虛說道:“公子責備得對。只因我們要為掌門報仇之心急切,眼花看不清楚,胡亂認錯了人,也是有的。”他是不願多生枝節,但求能免受辱,便即早早回山,把這件事情稟告本門長老,再作打算。
脾氣最暴躁的那個道士凌霄,懂得師兄的用意。但他不願幫腔,歪著眼睛望過一邊。他是怕和宇文夫人的目光接觸,激起他的怒氣。
齊漱玉道:“你們說是一個時辰之前碰上那個妖婦的,沒錯吧?”
這次凌虛、凌霄齊聲答道:“沒錯!”
齊漱玉哈哈笑了起來。
凌虛、凌霄見她突然大笑,不覺都是愕然。
齊漱玉笑道:“一個時辰之前,我們正在和一夥自稱‘秦嶺三英’的強盜打架。你們碰上的那個妖婦,決不會是我的乾孃!”
凌霄似乎頗為詫異,說道:“哦,秦嶺三英?他們怎的也會來到這裡?”
齊漱玉有點不大高興,說道:“你們想必認識秦嶺三英吧?他們的長相很特別,一個又高又瘦,像枝竹杆,一個是矮冬瓜;還有一個則是書生打扮,對吧?”
凌虛說道:“不錯。”
齊漱玉說道:“那就證明我們碰到的,的確是自稱‘秦嶺三英’的那夥強盜,並非假冒的了。你倘若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問他們。”
凌虛忙道:“我們早已知道是認錯人了,請恕適才無禮!”他生怕師弟多事,暗暗使個眼色,凌霄等人都跟著他一齊合什施禮。
宇文夫人斂衽還禮,微笑說道:“不知不罪,道長請便。”
凌虛施禮之後,說道:“多謝夫人海量汪涵,不予怪責。但我們實是過意不去,不知是否可以示知兩位公子的大名。”他不便直接請向宇文夫人的夫家姓氏,於是轉個彎兒,按照一般的禮節,間接問她的兒子名字。
宇文浩望一望他的母親,宇文夫人點了點頭。
宇文浩冷冷說道:“我也不怕你們找我報仇,就說給你們聽吧。我複姓宇文,單名一個浩字,我們母子二人是從白駝山來的。他是我新結拜的義弟,姓齊,單名一個玉字。”
凌虛陪笑道:“宇文公子言重了,錯在我們,多承寬恕,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說到這裡忽地轉向齊漱玉問道:“請問這位齊相公,令尊的大名可否見告?”
齊漱玉不願意洩露身份,皺眉道:“我的爹爹早已死了,你問我的爹爹幹嗎?”
宇文浩已是極不耐煩,斥道:“我的孃親已經饒了你們,你們還不快滾,羅裡羅嗦作甚。”
凌虛陪笑說道:“是,是。貧道並非多事,只是忍不住一點好奇之心。”說罷便走。
他這麼一說,倒是引起宇文浩的好奇之心了,說道:“且慢!”凌虛回過頭來,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宇文浩道:“你好奇什麼,說了再走!”
凌虛遲疑片刻,轉過身來,面向著齊漱玉說道:“請問齊公子和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齊家可是一家?”他沒有說出齊燕然的名字,那是因為他對宇文夫人的來歷已經猜到幾分,但卻又摸不透齊家和白駝山的關係,有所顧忌之故。
齊漱玉不願表露身份,佯作不知,淡淡說道:“哦,我們姓齊的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