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公主,語氣裡和臉上竟顯得十分委屈。看它樣子,像是在跟胡未抱怨,自己上了諾公主的當,才興沖沖地跟來了王城,結果啥酒也沒喝到,真是虧大了。
胡未卻是捏了捏它的腦袋,氣罵了聲活該。
小傢伙愣了愣,隨後突然叫了一聲,便抱著腦袋鑽進胡未懷裡,一副羞憤樣子,然後躲在胡未懷裡生起了悶氣來,也不再理胡未。
胡未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接著便對諾公主回了個禮,說道:“八戒沒什麼事就好,諾公主也不要太過自責。貧羅就告辭了。”
說完,胡未便抬腳向前走去,準備先去買些食物和水,再離開王城,回圓木勒城找無為他們。
“等等,無戒大師!”諾公主愣了一下,卻是突然急了,緊追而上,攔在胡未前面:“無戒大師準備要去哪裡?”
“我無為師兄還在圓木勒城,所以貧羅準備先回圓木勒城,到時候再一起去那風來國找沙露絳仙草。”
“都怪我耽擱了大師的行程。”諾公主又帶著一絲歉意道:“只是不知無為師父他們為何不跟大師一起來這王城,卻要留在圓木勒城?”
“他們一路從圓月城趕到圓木勒城,身困體乏,貧羅就讓他們留在圓木勒城休息了。”胡未回道。
“只怕無為師父他們並不知道大師您來了王城吧。”諾公主卻突然笑了笑:‘我看不如我派人去圓木勒城通知無為師父他們,大師您就在王城多呆幾日。要去風來國的話,便得往西走,無戒大師如果要去圓木勒城,就得走回頭路了。”
聽得諾公主這麼一說,胡未也有些猶豫起來,他忽然想到,他離開圓木勒城時,無為他們並不知道,說不定他們醒來後,聽了胡未透過那客棧夥計留給他們的口信,也回追來這裡,現在他們很可能就已經在路上了。
見胡未沉默不語,面露猶豫之色,諾公主難掩心中喜悅,走近胡未,說道:“無戒大師就在王城多等幾日吧,空凡大師不是說還要來找您的麼。如果到時候你已經走了,空凡大師也一定會怪我的。而且八戒大人的事,我仍深感愧疚,希望大師您能在王城多盤桓幾日,我也好有機會向八戒大人彌補過錯。”
說著她從腰上解下了一個小小的水囊,輕輕地搖了搖水囊,卻聽水囊裡傳出了小小的水浪聲。她又說道:“先前是我考慮不周,沒料到王城裡暫時沒了這東西,這兩天我讓人趕做了些,今天正好可以喝了,味道雖比不上原來的,卻也是很好的。”
不等胡未回應,在他懷裡生悶氣的戒戒利索地爬了出來,定定地看著諾公主手裡的水囊。
諾公主又晃了晃水囊,小傢伙的眼睛也越來越亮。它突然高叫了一聲,躥了出去,轉眼間便已將那水袋搶了下來,然後急不可待地拔去了袋口的塞子,把嘴巴湊到口子上大吸了一口。
吸了一口後,小傢伙一陣搖頭晃腦,唧唧叫了幾聲,一副陶醉模樣。看它樣子,顯然這一次,它終於又喝到了真正的酒了。
隨後它舉著水袋,仰著頭,一口氣將那水袋裡的酒喝了個精光,又將那空空如也的水袋丟給胡未,朝胡未叫了一聲,一副大方的樣子,然後竟又跳到諾公主懷裡,在諾公主懷裡搖頭擺尾,蹭來蹭去,一副親暱和諂媚模樣。
胡未搖了搖水袋,發現水袋裡真的連一滴酒也沒剩下,他看了看諾公主懷裡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小王八蛋,又看了看被小傢伙蹭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放了手,護住自己胸膛好,還是該抱緊戒戒好的諾公主,是氣得鼻子也歪了,也感覺鼻子裡熱熱的,似隨時都會噴出鼻血來一般。
只不過表面上,他卻仍要裝著一副淡然模樣,裝得跟個得道高羅似的,虛偽地笑看著諾公主那裡。只因那方老四和長鬚漢子正將頭轉了過去,奇怪地看著胡未。
然而在短短的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