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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說說。”

我也不禁嘆了口氣。鄭昭這等想法,我何嘗沒有?可也僅僅想想而已。若真要我離群索居,只怕也辦不到。他對我這麼信任,恐怕也不是個當兵的料。不過他如此對我,我當才不免有點卑鄙了。我看了看他,他現在正注意著城外,準也沒在窺測我的心思。我道:“鄭先生,那你以後可不能再來對我施讀心術了。”

他點了點頭,道:“當然。”

我默默無語,只是回頭看了看正在城下操練的龍鱗軍。龍鱗軍排成了三組方隊,整整齊齊,看來金千石和吳萬齡整頓軍紀已初見成效,現在的龍鱗軍與前鋒營相比也誠不多讓。可是,龍鱗軍練得再強,對戰局又有何用?

我不想再去多想。不論如何,現在全軍上下,尚有可為,士氣依然不墮,我好歹也算統領著一支人馬,自己總不能氣餒。我道:“鄭先生,你可曾讀過蒼月公在想什麼?”

鄭昭道:“蒼月公意志堅定,我讀不出來。”

“也有讀不出來的麼?”我心裡有點怏怏的。我的心思都被鄭昭讀了出來,卻有人他是讀不出來的。難道說,我的意志不夠堅定麼?

鄭昭準也知道了我的想法,笑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楚將軍也不必太不平,至今我只有三個人的心思讀不出來。確切說,一個人的心思我讀不懂,其實也只有兩個人我讀不出來。而一些意志較差的,被施讀心術後會一時心智錯亂,那柴勝相便是如此。”

柴勝相好殺,其實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怯懦吧。此時我倒多少有點同情他了。我道:“你讀不出來的,一個是蒼月公,另一個可是陸經漁將軍麼?”

“不是,”他淡淡一笑,“是武侯。陸將軍的心思很好讀,坦坦蕩蕩,根本沒有想瞞人的。其實如果你起意不讓我知道,你也可以辦到。”

我大感興趣。如果我能夠有他這等本事,那便無往而不利,至少那個至今未曾找出來的內奸若與我碰到,我便可以立刻知道了。我道:“你這本事是練出來的麼?可能夠教給我?”

他看看我,有點遲疑地道:“這個……”

我臉上有點不快,他不用讀心術也馬上知道了,忙道:“楚將軍,我不是不教給你,這種本事一大半是天生,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人,只是從小便發覺自己一碰到別人便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後來才越來越強,隔上三尺也能知道了。只是用讀心術非要集中精力,昨天我一共用了幾十次讀心術,幾乎精疲力竭,剛才對你又用了兩三次,也很是勞累。”

我聽得不能學,也有點失望,道:“對了,鄭先生,你說過你讀不懂的一個人是怎麼說的?”

說這等話也有點解嘲的意思。我不是那種意志同鐵一樣堅強的人,也不是象武侯、蒼月公這等能隨時隱藏起自己想法的人,大概我是一輩子也學不會讀心術的。

我還在胡亂想著,鄭昭道:“那是武侯帳中的一個參軍。我昨天。好笑得很,一個參軍滿腦子女人,另一個是滿腦子木炭硝石瓦罐什麼的,這個參軍想的卻是些我根本不懂的話。他臉上蒙著紗,是不是什麼異族人?”

是高鐵衝啊。我從來不曾見過高鐵衝的樣子,也不知他是不是異族人,不過我在帝都時也見過一些異族人,高鼻深目,眼睛是藍色的,說一種奇怪的話。高鐵衝如果是異族人,在帝國軍中怕招人注意才蒙上紗的話,那他這麼做恐怕更惹人注目了。我順口道:“高參軍是異族人麼?我也不知道。他是武侯跟前的紅人,是武侯的智囊。”

鄭昭道:“他的心思很古怪,我覺得他好象對所有人都有種痛恨,我對他施讀心術時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感到有股戾氣,似乎恨不得天下人統統死光。”

高鐵衝難道也厭惡戰爭麼?我倒猜不到了。他設下的四將合圍之計可稱得上是條毒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