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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去拿,吃了後會好些。”

我道:“我去吧,你看著他們。”

葉臺的醫術很高明,但現在這樣,可能四門的帝國軍都有生病的,他未必還能管得過來。我讓一個小軍帶過戰馬來,道:“虞將軍,你和金將軍、吳將軍在這裡守好,別出差子。”

虞代答應一聲,我拍馬出了營盤。

西門的守軍士氣還算高昂。儘管經歷了沈西平戰死,欒鵬兵諫這些事,但嶽國華繼任以來,對右軍頗採取了些懷柔之策,那些曾因欒鵬兵諫受牽連的軍官都沒再有什麼追究,而柴勝相也仍是萬夫長,故軍心尚定。

走出了營盤,雨下得更密了些。我回頭看了看連綿的營房,眼前有一陣模糊。

※ ※ ※

剛走近醫營,便聽得一陣呻吟聲。

我跳下馬,一個士兵迎上來道:“楚將軍,你也來了。”

那是輜重營的一個士兵。輜重營從上次北門撤退遇伏以來,也是元氣大傷,好在他們現在事情不多,沒什麼影響。我道:“你們德大人呢?”

“他在裡面換藥呢。”

我把馬拴好,走了進去,那個士兵從一邊拿過一塊毛巾道:“楚將軍,你擦擦。”

我擦了擦被雨水淋溼了的臉,看著營中。醫營已坐滿了人,倒有一半身上並沒有傷。那種病已經在全軍中漫延開來了,我有點憂心忡忡地想。這時,只聽得有個人叫道:“楚將軍!”

那正是德洋。他身上倒沒穿戰甲,戰袍解開了,露出半邊身子,一個醫官正給他換包紮的紗布。我走過去道:“德大人,你好。”

“好什麼,”他呲牙咧嘴道,“那些怪物好狠,我都十幾天了,這傷還沒好全。”

我笑了笑。他的體格遠沒我好,我只消七天便差不多痊癒了,他的傷和我差不多,但看樣子傷口才開始癒合。我道:“你放心吧,葉醫官醫道高明,很快便會好。對了,葉醫官呢?”

這時德洋的繃帶已經綁好了,他把戰袍披上身,道:“剛才還在這兒,那不是,在給人包紮呢。真是見鬼,屋漏偏逢連宵雨,現在軍中到處都有生病的,若這般下去,只怕全軍會失去戰鬥力。”

龍鱗軍的比例,三十個裡有一個生病,那麼全軍大約九萬人,有三千人生病吧。這個比例倒還不算大,可若是生病的人再多起來,的確會影響軍中戰鬥力的。我自己一場大病,兩天里人事不知,那些士兵的病未必有我那麼重,但在病中肯定也無法執械上陣了。

我看著那些生病計程車兵,道:“德大人,軍中還剩多少餘糧了?”

我不過是順口一問,德洋卻似聽到什麼恐怖之極的話一樣,小聲道:“楚將軍,別說啊。”

我才猛地一驚。現在軍中缺糧,再說這些,只怕有不少人會喪失鬥志。我道:“好吧。我去找葉醫官,德大人你先坐著。”

德洋道:“楚將軍,你那舊部祈烈可還挺想你啊,你不去看看麼?”

我笑了笑,道:“他現在如何?好些日子不見了。”

“他在帳中養了個女俘,兩人倒是恩恩愛愛。這小子只怕也是色字當頭,把你這老長官也忘了。”

我不禁菀爾。德洋不曾見蘇紋月,若他見了蘇紋月不知又會有什麼話了。我辭別了德洋,向正在給一個前鋒營士兵包傷的葉臺走去。

還不曾走近他,忽然我跟前有個士兵猛地站起來道:“醫官,我等了半天了,怎麼還不輪到我?”

正在包紮計程車兵道:“你有什麼大礙?我的傷可比你重。”

那個前鋒營士兵大概是新來的,我並不認識。他的胸前有條長長的刀傷,這人倒也硬朗之極,葉臺撕開沾滿血的舊紗布時,他眉頭也不皺一皺。和他爭執計程車兵道:“呸,前鋒營有什麼了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