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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卻越發感到寒冷。這絕非文侯的真正心思,鄭昭這種秘術如能為他所用,對於他來說便如虎添翼。雖然不至於要殺了鄭昭,但文侯一定想要將他留下來。沒想到鄭昭從他手掌之中脫身,文侯現在一定怒不可遏,可是說出來的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那些朝官說文侯的臉是張面具,當真不假。只是他自己將此事輕輕揭過,只怕是不想多談自己的失敗吧。我當然樂得順竿爬,道:“大人明鑑。末將無知,實是不知輕重。”

文侯嘆了口氣,道“這人走得如此之急,卻也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郎莫交代之事。我千方百計隱瞞,自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到底是什麼人告的密?”

我的心又是猛地一跳。文侯緊急召見我,難道並不是因為鄭昭脫身的事,而是在懷疑我把郎莫交代的事告訴了丁亨利他們麼?我本已起身,一下子又跪倒在地,道:“大人,莫將只將此事和我營中五統領說過,再沒告訴過第六個。”

雖然我垂著頭,但也感到文侯看了看我。即使視線未曾相對,我也感到文侯那陰寒徹骨的眼神,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頓了頓,文侯才道:“我可不曾說過懷疑你的話。”

我的心頭越發寒冷。文侯越這樣說,就越說明他在懷疑我。我垂下頭,不敢看著他,道:“大人明鑑,此事萬分機密,末將身涉嫌疑,無以表白。”

過了好一陣,我仍然聽不到文侯的聲音。如果他認定是我走漏了訊息,只怕此番出征就沒有我的份了,連地軍團都督也得抹掉。丟不丟官無所謂,但這次遠征是與共和軍修好的最後機會,我絕不能讓來之不易的和平被人破壞。

即使那個人是文侯。

過了好一陣,我才聽得文侯嘆了口氣,道:“楚休紅,起來吧,我相信你不會如此不明事理。”

我抬起頭,道:“大人,我們四相軍團應該不會走漏訊息,難道是那鄭昭用秘術得知的麼?”

“審訊之時,從無一人與外界接觸,他本事再大也不應該會知道。”文侯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喃喃地道,“我只是奇怪,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察覺的?”

與共和軍得知這個訊息本身相比,他們使用讓文侯都看不破的方法才更讓文侯惱怒吧。如果是鄭昭的秘術還好說一點,但如果是收買了文侯左右的話,這最讓文侯難以忍受。文侯慣於在旁人身邊安插眼線,越是這種人就越容不得別人在自己身邊施展這等伎倆。我當然不敢告訴文侯鄭昭他們用的是天遁音,只能沉默不語。

文侯也許在等著我的回答,見我一直不說話,他也沒有出聲。過了好一陣,他才道:“楚休紅,此次遠征,你還有什麼想法?”

如果文侯說別的,我也沒什麼好回答。但這事是這些天來我日思夜想的,我道:“稟大人,遠征蛇人,此戰不同以往,勞師遠征,極為兇險,至關重要的一點是保證錙重給養補充。伏羲谷僻處西南雪山地帶,從天水省南下,雖然路途稍近,但要難走得多,運輸至為困難,一旦接濟不上,則大勢去矣。”

文侯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在想的。唉,若那伏羲谷在海邊,便好辦得多了。”

如果伏羲谷在海邊,那麼水軍團便可以一展所長,現在水軍團卻是無用武之地。我道:“大人,我也曾算過,以一個士兵一天的口糧為三張幹餅計算,每百張幹餅重二十三斤,則十萬人每天要消耗大約七萬斤。即使以萬斤大車運載,每天也得七輛大車方可。此去短則數月,長則數年,不說糧食,單是運輸用的大車便是個驚人的數字。就算途中可以補充一部分,曠日持久地打下去,如果要從帝都運送給養就實在太難了。”

文侯哼了一聲,道:“你是想說,想要攻打伏羲谷,非與五羊城聯手不可麼?”

我說的當然就是這個意思,但見文侯面色不善,心頭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