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便是。”
吳萬齡手搭涼篷看了看,又道:“統領,我們歇一歇,商議一下吧。”
“好吧,”我想了想道,“最好是我先去探探路。”
吳萬齡還要說什麼,我道:“吳將軍,你也不必多說,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如果不回來,你們就馬上走,不要等我。”
吳萬齡沉吟了一下,道:“統領,你當心點。”
我苦笑了笑道:“希望西府軍沒你想的那麼壞。你們等我訊息吧。”
辭別了他們,我一個人向前走去。
這條路人跡漸多,路上還可以看到車轍印。那些車轍印很深,昨天下了那麼大一場雨仍沒有沖掉。看著這些直直的車轍印,也感到的確回到了人群中。
越往前走,人跡也就越多。我走得有些累,在路邊揀了塊石頭坐下來。
符敦城就在前面。越走近城池,我反而更加驚慌。
剛坐了一會,忽然聽得前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這陣聲音很急,遠遠聽到,似是有數十匹馬奔來一般。我站起身,向前方望去。
這道山道曲曲彎彎盤在山中,到處都是轉彎,還看不到半個人影。不過,聽聲音已經很近了。聽著這馬蹄聲,我也不知自己該是高興還是擔心。
來的,八成是西府軍的人。
我等了沒多久,忽然前面百步外出現了十幾個人影。百步外,正是個拐角,他們跑得很急,一轉過那拐角便出現在我眼前。
他們也一定看見了我,疾馳的馬也一下勒住,跑在前頭的一個勒得太急,馬都人立起來。
我伸出雙手,揮了揮,示意我沒有敵意,一邊向前走去。
不管怎麼說,我心頭還是有些欣喜。
哪知我剛走了幾步,那些騎士忽然從馬上摘下長槍,在路面上排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被吳萬齡說中了麼?
我心一沉,但臉上還掛著笑意,叫道:“諸位將軍,我是……”
我話未說完,有一個騎士拍馬上前,叫道:“站住!不許再向前走!”
我一下站定。看過去,有兩個騎士甚至已將弓拿下來,搭上了箭,看樣子我再上前他們便要放箭了。
我叫道:“別誤會,我是帝國軍龍鱗軍統領楚休紅,請問,你們是西府軍的將軍麼?”
那個上前來的騎士打馬上來道:“你說你是什麼人?”
他仍用長槍指著我。我有點不快,但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道:“我是龍鱗軍統領楚休紅。”
“龍鱗軍?”他看了看我,忽然喝道:“胡說!龍鱗軍是沈西平將軍親自統領,哪裡會冒出你這個統領來!”
看他那樣子,似乎馬上會一槍向我扎過來。我叫道:“沈大人已經陣亡,我是君侯親自提拔的。”
他看了看我,哼了一聲道:“你是逃兵?”
我道:“南征軍已全軍覆沒,我是逃出來的。”
我說得很平靜,情知他們也未必會信。吳萬齡擔心的另一個原因,也是這個吧。西府軍不見得會相信我們,但我的話一出口,他們都是一震。有一個失聲道:“難道是真的?”
我吃了一驚,道:“你們知道了?”
那個領頭的騎士道:“去見過周陶兩位都督再說吧。小朱,你和他合乘一匹先回去,我們再巡視一下。”
西府軍的正都督叫周諾,副都督叫陶守拙,我也知道的。那個小朱的馬是最大的,過來讓我坐到他身後。我坐上馬,道:“請問將軍貴姓?”
這人道:“我是西府第三軍隊官杜稟,楚將軍。”
他說出最後這三個字時,我只覺心底一下鬆了下來。他這麼叫我,那已是相信我了。我道:“杜將軍,我還有幾個同伴在後面,其中還有